而眼前这两个,明显一次就成功的老乡,不但不愿意教她,甚至连对她承认身份的诚意都没有!
徐懿无力又无助,心态一下子又变了。
他们越想和她撇清关系,越想排挤她,她就偏要挤进这个团队去。
两手放开膝盖,她抬头擦掉眼泪和鼻涕,干脆胡搅蛮缠。
“我不管,你既然能帮我一次,就能再帮我一次,你俩互相绑死,我不插足,但你们得给我找个皇子亲王!”
“?”
窦章辞和崔诩对视一眼,两人的疑惑如出一辙。
上一刻还在哭着要解药的人,下一刻开始恨嫁了?
开口就要皇子亲王……
“脑子缺根弦的三皇子和四皇子,和她倒是年纪相仿……”窦章辞摸摸小下巴,陷入深思,“只是脑子都缺一根弦,会给皇家生傻子吗?”
崔诩屈起两指轻轻敲了下她的脑袋瓜,“便是不生傻子,也不能谁说要就送掉。”
窦章辞捂着小嘴嘻嘻笑了声,“你可听见了,若要富贵,得靠自己。”
“我师父说,女子贵在自强不息,你既有才学,为何不试着靠自己出人头地呢?”
“虽然这条路艰难险阻多一些,没有找个皇子亲王嫁了来的便捷,可这条路的尽头必然花团锦簇,海阔天空不是吗?”
“还是说,你读了很多书,你自知自己的学识、眼界超过与你同处这片天空下的很多男子,却依旧选择遵守这片天地的固有规则,为他们施舍的富贵而埋没自己?”
“你问问自己,甘心吗?”
小姑娘的笑意逐渐敛去,浓墨点就得眸子泛起点点星光。
她们已经成功让女子获得迈出闺阁的机会。
结果,代表女子出战,且是首战获胜的姑娘,却甘愿给自己带上镣铐,自困在墙院中,岂不是莫大的讽刺。
来自未来的人,是多么宝贵的财富!
窦章辞私心里并不想杀她。
可若她始终冥顽不灵,为了保证师父的绝对安全,那就只能下此毒手。
她默默注视着冷静下来的徐懿,等着她攸关生死的回答。
崔诩指腹轻轻敲着扶手,缓慢的,仿佛计时一般。
屋子里骤然沉寂下来。
“你们到底是不是我老乡?”徐懿想了半天,不甘心地问最后一遍。
一双期盼的杏眼,只瞧见小姑娘失望的叹口气,仿佛等的答案错误,从而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徐懿只觉得头皮蓦地一紧,是被死亡恐惧笼罩的慌张。
她张嘴想说自己真的识时务的。
忽的,门口一道阴影打下,光线变得很暗,气氛亦变得很骇人。
徐懿汗毛倒竖,只想求饶,却听见女子平静的声音。
“他们不是,我是,你知道我是,然后呢?”
然后什么?哪有什么然后?
哦,然后想一起富贵啊!可徐懿不敢说。
她缓缓回头看向黄樱,颤着身子面对这满身冷冽的女人。
上辈子的故事里,没有这个人。
一无所知才最恐怖。
而且,黄樱眼中的杀意让她忽然看明白了一件事。
在场三人不管是不是她的老乡。
他们此刻,都想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