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不明白一点,降工级为什么一定要降工种。这样的惩罚根本不能让犯错误的人痛定思痛,因为即使降了他们当年也能再考回来。”
扫视了全厂窃窃私语的众多管理,接着说道。
“我的处罚方法是,降工级不降工种。同时三年内不允许进行工级考核,只有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时,犯错误的人才会去思考,才能在以后得生活中不再去犯错。
话音刚落,会议室中响起了阵阵掌声。
“对啊,降工级不降工种,以后犯了错误的人才会知道痛......”
“聂科长这个方法妙啊,以后谁在犯错误都这样惩罚。”
“对对对 ,我们也同意这种处罚方式。”
......
众人纷纷响应,但是夏金艺还是提出了一个问题。
“聂科长,这样的处罚会不会不符合工人利益问题?”
“夏主席问的好,这样说吧,如果你不犯错,那么这样的惩罚根本就形同虚设,也触及不到工人同志们的利益。如果一个人犯错了,只是不痛不痒的处罚一下,那工人同志们才会不服。再说了,这样的处罚已经很轻了,如果被判刑,监狱里会给你工资吗?”
聂建国的一席话,让夏金艺恍然大悟。
是啊,问题不严重也不会这样处罚,如果严重了,交给公家处理,进了监狱别说工资了,能吃饱都是问题。
于是,众人纷纷举手赞同,一致通过聂建国的提议。
散会后,杨厂长叫来田助理,把处罚决定交给宣传科进行广播通报。
而夏金艺则是留下了准备离开的聂建国,四人在会议室里再次交谈。
夏金艺首先开口:“聂科长,我听老杨说了,你的身份不简单。我和老杨有个不情之请想请聂科长能帮帮忙。”
“哦,夏主席请讲。”
夏金艺和杨为民对视一眼,神情略显为难。
“是这样的,这几年大饥荒,虽说咱们轧钢厂有部里统一调配物资,但是这一万多人的大厂,物资供应根本就供应不上来。粗粮将将就就,每月勉强能够够用,但是工人同志们已经近半年没吃过荤腥了。你看你有没有办法,帮工人同志们弄点肉食之类的,你放心,该多少钱,我们就给多少钱。”
聂建国沉思良久,夏金艺和杨为民心里也是忐忑不安。
实在没办法啊,工人代表们已经多次向工会和厂办提议了,但是肉联厂给的配额又不够。
就在两人以为已经没有希望的时候,聂建国开口了。
“为了工人同志,我倒是可以想想办法。今天我也去食堂看了,就现在的饭菜供应,别说那些重体力的工人同志了,就是我这坐办公室的,一个月这样吃才来也受不了。就是一点我想不通,我们这么大的厂,猪肉的配额这么少么?”
“唉,聂科长你有所不知,每年我们厂的猪肉配额是一年十吨,每个月也就1600多斤,分到每个人都不足2两肉。这几年又遇上自然灾害,配额更少,再加上小餐厅的招待,更......。
聂建国点点头,这两年自然灾害,人都吃不饱了,更何况是畜生。
“行,这两天我去转转,看能不能给工人同志们弄点肉回来,不过先说清楚,东西弄来了,钱款可是要现结的。”
“好好好,只要你能弄来,钱不是问题。但是,不能高于鸽子市的价格,你看行嘛?”
“可以,就按市价吧。等东西来了,钱货两清。”
和夏金艺、杨为民谈好后,聂建国刚要走,又被娄振华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