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诅咒!”
白贤的遗孀,披头散发的站在院中,状似疯癫的指着那神龛上供着的一个观音相,“这是诅咒!诅咒。”
身边两个体型壮硕的婆子都差点拉不住她。
楚青钺使了个眼色,小剑如一道残影一般奔了过去,一个手刀将那妇人劈晕。
那一身锦绣的妇人倒了下去,楚青钺才发现那女子看上去相当年轻,还不到三十岁,只是穿着的样式和颜色显得颇为老气。再加上过来的路上,听到白贤已经年近六十,先入为主的以为她的夫人年纪也小了。
谢猛像是看出了他的疑虑,在他耳边轻声的说道:“续弦。”
“什么诅咒?”楚青钺往旁边走了一步,躲开了他身上随着天热越发浓郁的汗味。
谢猛努了努嘴,示意他看眼前的那个中年人。中年人个头不高,颧骨高鼻梁有些内勾,眼中有精光,他对着楚青钺拱了拱手:“楚大人。”
楚青钺眯了眯眼,“左大人。”
刚刚见过了左子珏,再见到左子璋,方才发现,这两兄弟长的并不相像,若不是他们自报家门,谁也看不出他们竟然是兄弟,“我们刚从你家过来。”
左子璋面色沉郁,叹了口气。“刚刚接到消息,这边出了命案,让我赶紧带人过来。”
“这白贤,是京城、平洲最大的粮商,居然死在了家中,现在陛下命刑部,将所有相关人员,全部控制起来。”左子璋倒不像他儿子那般讨人嫌,态度低调到谦卑的跟楚青钺解释了一番,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同级的前辈对晚辈的态度。
楚青钺扫视了一圈现场,看地上全是破碎的瓷片,“尸体在哪?还有刚刚那妇人,为何发疯。”
左子璋指了指偏厅,“说起来,这事,跟发生在我们家后院的还有些相似。”
他指了指屋子正中的太师椅,“今日一早,白贤便被发现,死于这张椅子上。发现的时候,面色红润,嘴角带笑,穿着一身华服端坐于此。”
“是前来打扫的丫鬟发现的,现在人在偏厅。”
“至于白贤的夫人,是前些年扶正的妾室,以前是个戏子。她说,前些日子有人给白贤送来了一尊玉观音,白贤喜欢的不得了,夜夜把玩,夜里还嬉笑出声,像是中了邪。”
“玉观音?”楚青钺的眉头皱起,“在何处?”
左子璋摇了摇头,“并未发现,但包括管家在内,均不知道这玉观音一事,偏偏他那夫人,此刻疯疯癫癫,一通打砸,实在是伤脑筋。”
提及玉观音,楚青钺忽然想起,“回春堂那个药观音,是谁提议请回家,又是谁去请的呢?”
左子璋愣了一下,有些迟疑的说道:“我公事繁忙,也得与女眷避嫌,此事不曾知晓,内人或许知道一二,不过还没来得及询问,便道这里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