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对则楚青钺一拱手:“楚大人,那李氏被杀一案,到底是出在我的内院,按理说,左某应当避嫌,现场我已命人看管保护起来了,楚大人屡破奇案,此次又得麻烦大人了,务必还我弟媳一个公道。”言辞恳切态度谦恭,但却只得到了楚青钺从鼻子里挤出来的一个“嗯。”
在场的除了刑部的衙役,便是白贤的家人还有一些闻讯赶来的生意伙伴,虽然身份地位不高,但在社会上都有比较广的消息渠道和人脉圈子,此时看到左子璋和楚青钺的态度对比鲜明,心中都有了成算,相信不久,左子璋的谦恭严谨和楚青钺的傲慢都会成为这些人嘴里的谈资。
“这左明玉是怎么被生出来的,老子是个狐狸,把儿子的心眼全长了吗?”小剑在一旁低声腹诽。
谢猛也凑在楚青钺身边:“你好歹装一下啊,这老东西当着这么多人跟你上眼药。”
楚青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怎么,还学他那套,回敬回去不成?”
小剑也撇撇嘴:“没事,老狐狸当着陛下的面,也经常这么给公子上眼药,公子都不带搭理他。”
“切,他府里出现了灭门的案子,都不带管的,焦急忙慌的跑来此处,肯定有重大玄机,你可别被他给忽悠了去。”谢猛别看五大三粗,心眼子却不小。
楚青钺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了看白家高悬的牌匾,问道:“这白贤什么来头,又什么仇家,或者说,最近跟什么人有利益纠葛?”
谢猛身边跟着的师爷上前一步,行礼禀告:“这白贤,是平洲一代最大的粮商,本来规模不大,但七年前,平洲一代的粮商因涉嫌毒米案,被抄家的抄家、砍头的砍头,他因祸得福,从一个小小的粮商,一跃成了平洲大户。”
“毒米案?”楚青钺微微皱眉,昨夜曾从叶怀昭那听的一言半语,难道便是他查的那起案子?
“是,利益纠葛,那可就说不准了,毕竟皇商的数量有限,他死了,他儿子撑不起家业,这皇商的名头自然就落在其他人头上。”
那师爷指着院中几个衣着富贵的中年人说道:“那几个,一大早接到消息,就是来看热闹的。”
“爹,爹。”一个女子哭喊着踉踉跄跄的奔了进来,却被官差拦了下来。
“白贤一子一女,儿子有残疾,在平洲守着白家的祖业,女儿是四十多岁生的,生完原来的太太便一命呜呼了。”谢猛努了努嘴,“这家大业大的,估计又得好一番争夺了。”
“院中何人,不得喧哗。”左子璋摆起威严却不失和蔼的样子。
“民女白小蝶,方才听闻父亲去世,特来…”说完捂住脸哽咽不已,片刻后落下袖子,哭的梨花带雨,但面容却平庸普通。
“放她进来吧,地上有碎瓷片,白姑娘仔细些。”
左子璋态度和蔼,就跟一个普通的长辈一般。
白小蝶福身道谢,进了大堂,见到父亲的尸身,又是一阵痛哭。
“节哀吧,白姑娘,人死不能复生,但左某及刑部的同僚,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