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淼轻笑摇摇头,扯身上的工作服。
意思很明白:哪有大招?去给耶做佣人吗?
“也是。”哥基沮丧点点头,“还以为能借你的力,我也好回去再说服大哥们。”
点到即止,两人都没有攀谈的欲望。
一路无话到庄园,哥基放下人,马不停蹄赶去毛市。
凌晨的庄园,没了白日里秀美的景色,反而多了些阴森,虫鸣鸟叫,在单独走路的汪淼听来,没有野趣,反而平添恐怖。
“啪嗒...啪嗒...”
不远处,火星暗了又灭,似在给汪淼指路。
走到那人面前时,靠在树上的岐站直,下意识看他身后,“送走了?”
汪淼点头。
“喏...”他丢了东西给汪淼,“前面的路挖开了,照个亮。”
抽什么风?
汪淼挑起眉接过,点亮。
黑暗中,突来一抹明亮。
汪淼不适地闭了下眼,再睁开,岐已经大跨步往前走,只留一个背影。
看他落寞的背影,汪淼在心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适合他现在情绪的有力解释。
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少男’的心情你别猜。
出了个小插曲,汪淼很快就抛到脑后。
回住处,像往常一样,竖起另一张竹床堵门,确定一时半会踢不开,拖着已经发麻近乎没知觉的腿,坐回床上。
手敲腿,只有麻感,没有痛觉。
按这种情况进行下去,也不知道大脑会不会认定这条腿对他而言没用,腿真的就废了。
汪淼靠在竹做的墙上,自嘲一笑。
只有一人的竹屋里,疲惫感跟潮水一样袭来。
从身到心,没有一处不觉得难受。
往常这种感觉刚要升起,有廖旭在,他总有问不完的问题,冲散还没升起的惆怅。
现在,汪淼叹口气,又要一个人单打独斗了。
人在闲下来的时候,就喜欢回忆过去,就比如他,现在无比怀念在二队的日子。
......
“砰...”
又一个杯子阵亡。
被扔的那人,从箱子里拿出一个新杯子递过去,“严局,还不过瘾,还有。”
“范世谙...”严局气的脖子通红变粗,看他的眼睛也因为愤怒充血变红,“你别给我犯浑。”
范世谙体贴地塞杯子进他手里,“严局,不管你同不同意,我肯定要去的。”
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惹得严局抬手又扔了个杯子。
下一个杯子,很快又塞进他手里。
范世谙迎上瞪视,没脸没皮笑,“我又定了一箱,您随便砸,别气着。”
“啪...”杯子重重顿在桌上,严局抬指,气的手指发抖,指范世谙鼻尖,“你是刑警,掺和缉毒警察的事,你到底想干嘛?”
在范世谙说话前,严局先把话放前头,“别再说,你在为夏国的缉毒事业做贡献。”
范世谙摊手耸肩,这不是一直在重复的话嘛。
“我去你...”严局气得想骂娘,硬生生憋住,气不过,又抬手摔了个杯子。
短短半个小时,一箱24个陶瓷杯子,尽数阵亡。
范世谙被陶瓷碎片包围,光滑无疤的脸,挂上礼貌诚挚的笑再问,“严局,可以在文件上签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