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溪心中暗骂蠢材,光有一副好皮囊,可惜了。可是口中却不会显露半点鄙视之意,“你姐姐一入宫就受到皇上的宠爱,华妃原来是皇上的宠妃,估计是嫉妒你姐姐吧。”他见玉姚还是愁眉不展,故意又道:“估计你甄家的女儿都相貌不俗吧,看你就知道了。”
玉姚听他这般调侃,轻轻地斜了他一眼道:“你对宫中的事情怎么知道得这般清楚呢?”其实她内心想的是:温实初是太医,经常给后宫的人看病,可从未听他说过什么姐姐得宠、华妃得宠、华妃扇姐姐耳光之类的话语。
管溪听她这样问,怕她怀疑,又想妹妹来年参加选秀也不是什么秘密。本朝规定凡是官宦女子年满十三岁不超过十六岁,必须参加选秀,否则不得婚嫁,妹妹明年正好十六岁。他解释道:“我妹妹明年参加选秀,我们家为了以防万一,她要是入了宫我们总得先打听点宫中的情况,所以对宫中的事情略略知道一些。”
“哦,原来这样。”玉姚点了点头,继而愤怒道:“华妃如此羞辱我姐姐,太过分了。父亲就该参年羹尧,谁让她妹妹嚣张跋扈呢。”
管溪点头表示赞同,而后又故作无意似的问道:“你父亲什么时候参?参年羹尧什么?”
玉姚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她对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感到有些歉意。
管溪心内失望,就想离开。他挑逗玉姚,本也没抱什么目的,他就是个风流、喜欢留恋风月场所、仗着好看的皮囊享受女子的崇拜、爱慕、深情的人。他就是特别喜欢看女子为他痴狂的样子,并乐在其中。说起来,他也只是骗骗人家的感情,也不太敢骗正经人家尤其是官宦人家女子的身体,他也怕惹麻烦。再说了,想享受女子的娇躯,什么怡红院、风月阁里漂亮女人多得是,他才不会去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呢。
他刚要起身,就见玉姚带来的那本书还放在茶桌上,心中好奇,就伸手拿了过来。他随手一翻,见里面有些批注,心中好奇,以为是玉姚的手笔,不由得对玉姚起了二分刮目相看之意。
“这里的批注是你写的吗?”
“不,”玉姚有些不好意思,她的字可没父亲的这般好,父亲的字飘逸和刚劲结合在一起,十分潇洒,“是我父亲写的。”
管溪刚想放下,忽然内心想起父亲对他的教导:要时时刻刻信息,善于观察人琢磨人,只有知道别人心中所想才能有的放矢,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他就是听着父亲常年的教诲,才对琢磨人格外感兴趣,当然琢磨女人就是他的最爱。随着他琢磨人的本领越来越高,他身边的女人也越来越多,对他痴情的女人也越来越多。
随着他年岁的增大,父亲要他将心思放在正经事上,他日后的仕途之路。他听了父亲的话,就开始有意地结交一些才俊,也有意地观察一些官场上的官员,想弄清楚他们的所想、所思、所行,以便自己日后仕途通达。
见到这本有着甄远道批注的诗集,他突然有了兴趣。一个人的文字一定能够透露一些这个人的心中所想所思。想到这,他就开口道:“妹妹,我也很喜欢这本诗集,借给我看几天可以吗?”
玉姚虽倾慕他,但也只罗敷有夫不能相守,但也想多见一次是一次,听他要借书,那必有还书的时候,那样就可以再次见面。心中一喜,柔声道:“公子要看就拿去看吧,只是这是父亲的书,请公子记得归还。”
“那是自然!”
管溪满口答应,他又道:“可是年大将军势大,你父亲参他可能会不好!”
管溪说完躬身一礼离去,玉姚听见他这样说忽然也觉得他们甄家如何能与年大将军抗衡,愣怔在当场,都忘了与管溪寒暄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