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不相信云欢,但这不妨碍他爱云欢。
还是那句话,只要她愿意花心思哄他,这就够了。
剩下的他会自己防备着。
走进房间,云欢搀扶裴郁睡在榻上,结果裴郁不肯睡。
云欢瞧一眼就知道他是在嫌弃这张床被裴乘舟沾染过。
云欢略显无奈,但没有表现出来,搀扶他坐在桌前,再让春桃来换新的床褥。
“以后不要再让他近你的身。”
云欢拿来药箱,带血的白布还没有解开,听裴郁的声音落进耳中。
“好。”云欢乖乖应下,拉开他的手臂,拿剪刀剪开纱布。
她刚放下剪刀,剪刀就被一只手拿走了,放远了些。
云欢眸子一挑,看出来了。
裴郁还是不相信她。
怕她会趁机拿剪刀杀他。
带血的帕子扔进水盆里,干净的水立马被血稀释变浑。
云欢看着血珠直冒的伤口,止不住拧眉。
她昨晚没咬这么狠的,是裴郁不好好养着,拿这只手摔砸东西,又发火,才让伤口越发严重。
“你要注意些,不然真会留下一排印迹。”
云欢这话可不是在说假,裴郁往日里要处理公务,在手上留下一排印迹不好,所以她给他用的药都是顶好的。
可要是他再这样的不知节制,那她也回天乏术。
裴郁听这话竟莫名有些动心。
“你是说伤口再这样下去,你咬的牙印会一直留在我的手上?”
云欢低头处理着伤口,没有看出他眼底闪烁着的光芒。还以为他听见这话有些怕了,故作夸张道。
“对,还会很明显。”
听见这话裴郁安心多了,心下已经有了打算。
他一定要留下这个牙印。
上了药,包扎好伤口,云欢药瓶还未收拾好,只见裴郁站起身就要离开。
“嗯?”
云欢愣了下,裴郁今夜不宿在这里吗?
裴郁脚步一顿,受伤的那只手微微一缩,“我今夜有事要处理。”
云欢感觉裴郁怪怪的,但还是点点头。
“不要用左手,不要碰水,不要再让伤口复发。”她叮嘱男人。
“好。”裴郁应了一声,大步离去。
回到云辉堂,裴郁让苍临关闭房门,二话不说拆开包扎手腕的布条,再将伤口处新敷上的药清洗干净。
“将军?”苍临看见这一幕有些迷茫。
“是药有问题吗?”这是苍临的第一反应。
裴郁洗手的动作一滞,“不要多问,不要告诉大小姐。”
苍临点头,心下认为是药有问题。
大小姐送来的药将军都会让人检查,明显是不放心大小姐。
既然不放心,那为什么还要和大小姐亲近呢!
苍临想不通,更想不通大小姐做了什么事,为什么不得将军信任?
“属下重新为将军包扎。”苍临上前。
“不需要。”裴郁拒绝得足够干脆。
苍临双眼越发的迷茫,将军最近怎么了?
从双腿受伤后就开始神神叨叨的,感觉有天大的怨言似的。
裴郁挥挥手示意苍临退下去,他要在手上留下云欢的咬痕。
这辈子都不会掉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