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闻鬼谷剑法惊世骇俗,特来领教一番!”大将军田忌的身旁,飞跃出一名神秘的黑衣侠客。
“地泽万物,神农不死,将相王侯,宁有种乎!”
庞涓神情恍惚严肃道:“原来是农家侠魁田光大侠,看来庞涓今日是在劫难逃咯。”
田光淡然一笑,手中青霄剑骤然出鞘,庞涓连忙把剑相迎,只见那纯钧剑红光焕发,杀气更盛,剑意遍布整个桂陵道上,田光一剑递出,青霄剑若舞桃花,青光冲天直上云霄,耀眼万分,两道剑气在相互撕裂后,空中惊现出一团火光,一把将四周炸的地动山摇,石破天惊。
“横贯八方!”
连横剑术聚集一股霸道之气,剑招刚猛而有力,在庞涓强大内力加持下,由之前的横贯四方又多八种变化,一瞬间,变换八种杀招,精准而优雅,快如闪电,横贯八方的是先前横贯四方的双倍威力,也是横剑术中至高的必杀之剑,这一剑寓意将八方的八荒斩灭,当剑气横扫八方而出,沉睡在剑中的那条黑龙也随之脱颖而出。
“亢龙有悔!”
田光若是单论剑术,农家又哪里比的上鬼谷纵横?面对鬼谷至高的必杀一剑,即使是侠魁也不敢轻易接这一剑,田光闭目凝神,施展最强的一门武功绝学,只见他将青霄剑飞掷而出,手间运起内力真气,左腿微屈下扬,右臂内弯,右掌划了个圆圈,呼的一声,向外猛然推去,一条金龙冲出,大杀四方。
天空中传来轰然炸裂的声音,就连两侧峭壁也要倒塌,这鬼谷的横贯八方与农家降龙十八掌冲撞在一起,威力惊世骇俗,地裂山崩,四周可怜无辜的齐魏两国兵马,有成百上千人死于炸裂的落实之下,魏国众人吓得后退,齐国兵马也是不敢近前。
“好一个降龙十八掌,农家难道要与我鬼谷为敌吗?既然如此,我大魏那便死战到底!”庞涓一声话罢,翻身上马,做好了全力以赴的一战,脸上杀戮尽显。
“农家并非与鬼谷为敌,不过各为其主罢了,鬼谷弟子遍布七国天下,与鬼谷为敌的是你们纵横之间的尔虞我诈!”田光冷笑一声,收停了杀意,在大将军田忌指挥下,齐军将士排列成形,摆了个颠倒八门阵。
“此乃我鬼谷阵法,我魏国三岁小儿都能识得,这阵法头似长蛇,首尾相连,从两侧杀入,切断腹部,使其首尾不能相顾,则可破阵!”庞涓狂笑了三声,简直是不把田忌的阵法放在眼里。
“你若破了此阵,我便放你过去,你若破不了此阵,你的命今天就交代在这里,如何?”田忌望着庞涓笑问道。
庞涓神情自若:“这有何难?我麾下五千魏武卒便可破之。”
“好,就依你五千魏武卒破阵!”
田忌说完,又令传令兵高喊道:“齐大将军田忌劳烦武安君李牧作壁上观,待庞涓以五千魏武卒破阵,若魏武卒破不得阵,武安君再厮杀不迟。”
武安君李牧听到传令兵的声音后,当即停止了厮杀,赵国全军将士作壁上观,典韦许褚领了那不满五千的魏武卒赶赴前锋,只听得庞涓在他们耳畔说了,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两名千夫长立即率兵冲阵,典韦领兵从左侧杀入,许褚领兵从右侧攻来,只见得,八面彩旗轮流转换,让人眼花缭乱,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俱开,变换无穷。
魏武卒东冲西撞,如同无痛苍蝇一般四处乱撞,找不到出路,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见到四处俱是刀枪戈矛,箭矢弓弩,被庞涓误以为是一字长蛇阵,其实却是孙膑亲手在一字长蛇阵中加了个颠倒八门阵,观阵时却是长蛇,入得阵中就有八门,阵起时风云变动,飞沙走石,将魏武卒围在核心剿杀。
“哎呀,一时大意,田忌莫非有高人相助?难不成是他?”庞涓一阵疑惑,随即亲率铁骑冲锋。
“庞涓,你说了只用五千人破阵。”田忌调侃道。
庞涓愤恨不平:“刚才是我观错了阵,此乃八门金锁阵也,我凭这两千铁骑便可破阵?”
田忌笑了笑:“好,就依你两千铁骑破阵。”
庞涓自作聪明,以为识破了此阵,其实不以为然,这颠倒八门阵,以太极八卦为核心,采取五行阴阳变化,依天地玄黄之气,按照八个方位排定,加上中央主阵,一共是九队车马,远看是一字长蛇形状,近观又能变化正方形状,等到入阵时,首尾相连,只留下七队人马,布成了一个圆形,也就是颠倒八门阵。
“庞涓匹夫,汝命休矣!”田忌高叫道。
随着鼓声震天,万箭齐发,颠倒八门阵坚如壁垒,固若金汤,庞涓两千铁骑被困在中心脱不得身,典韦许褚五千魏武卒更是奋力突围,寻找生路,他从景门杀入遇风沙漫天,望生门杀来却又是死门,入了开门则是伤门,惊门、休门入之则伤;杜门、死门入之则亡,八宫门路无一出生机。
“全力解救上将军,不惜切代价!”公叔痤领了人马准备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