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是为容贵人的事忧愁,但不是心伤。奴才是想皇后娘娘还是要照料好容贵人。”
前一刻才被顺了毛的如懿,瞬间瞪上凌云彻。
凌云彻熟悉如懿的脾气,急忙解释。
“奴才是想愉妃娘娘说的对,怎么也不能叫令贵妃越俎代庖在您前头。娘娘不喜欢容贵人,奴才替娘娘盯着容贵人。
怎么说奴才了解令贵妃,她若是从哪里下手,奴才也是能防备的。”
如懿想反驳的话,在凌云彻说第二句时咽了回去。
凌云彻说的很是,怎么也不能便宜了卫嬿婉。
如懿稍稍犹豫后道:
“听说容佩每日还要用坐胎药,旁的就不管了,她喝坐胎药时,你去瞧着,别叫人动了手脚。也算是本宫尽职尽责了。”
“本宫若是得空也会过去。”
如懿象征性的补了后半句。实则她只是那么一说,每日里不知找些什么琐事,总不得空去看容佩。
得了如懿的指令,凌云彻第二日就飞奔到承乾宫来。
“凌公公来了。什么事这样高兴?”
凌云彻精心准备见容佩来的,谁知嬿婉在,凌云彻脸上的笑都来不及收。
“令贵妃,奴才奉皇后娘娘之命给容贵人的孩儿送东西。皇后娘娘心疼容贵人,奴才也跟着高兴。”
凌云彻拿出一支小巧的拨浪鼓。拳头大小,上面还绘制了两个可爱的童子,显然是精心准备的。嬿婉可不记得如懿这样的好东西。
“咚,咚,咚。”
嬿婉拿过波浪鼓晃动起来,声音清脆悦耳。容佩也被这动静惊到,打内殿过来。
一见是凌云彻过来了,容佩下意识的慌乱了一下。结结巴巴开口。
“皇后,叫你过,过来是有什么事儿?”
凌云彻说了如懿要他照料容佩用安胎药的事,容佩淡淡哦了一声,嬿婉从旁听着,晓得赵九霄说的话,凌云彻都信了。
瞧了一眼外头,李太医刚走。嬿婉与梧桐道:
“梧桐,李太医开的坐胎药应当是好了,你取来,凌公公在,容贵人用了也好和皇后娘娘交差。”
梧桐起身取药,凌云彻跟在后头,想帮忙去,嬿婉暗中拽了拽凌云彻的衣袖。
凌云彻不解嬿婉是怎么了。
只听见嬿婉小声道:
“别让她喝梧桐端来的药。”
凌云彻疑惑间,梧桐端了药过来,凌云彻接过汤药,要端给容佩时,他犹豫了,下一瞬便被汤药烫到了手。
“哐当……”
一碗汤药尽数散落。
“凌公公是来帮忙还是来捣乱,汤药毁了,容贵人拿什么安胎?”
梧桐怒气冲冲对着凌云彻,嬿婉从旁安慰。
“梧桐,好歹凌公公是皇后娘娘的人,别这样,李太医刚走,再叫开一副坐胎药就是了。”
梧桐不愿意走,春婵前去劝慰她。
“好姐姐,公主的差事要紧。”
梧桐不情不愿的走了。
待梧桐走后,嬿婉指着地上的汤药与凌云彻道:
“汤药里有落胎药。你去告诉容佩一声。叫她多小心公主的人。我去拖延梧桐去。别叫她突然回来发觉了。”
嬿婉说罢也不顾凌云彻同意与否,径直走了。
一时殿内只余容佩和凌云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