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回来了就好。”

凌鸢一愣，扶着未允的手顿了顿，不过嘴角的笑意又很快重现。

“怕吗。”

她点点头。无人之地，她就像一只雀儿一般被困在这所牢笼之中，哪里都不敢去。今日被下了毒，她更觉得自己仿佛一枚棋子，随时都在承担着被抛弃的风险，丢了性命。

“不怕。”他俯身，薄唇轻碰少女额角，落下一吻：“以后想要伤害你的人，都不会在这世上活太久。”

凌鸢封了未允的穴位，让她睡得更加安稳。

外室，男人翘着二郎腿坐下。他望向门口瑟瑟发抖的人影，面无表情问：“我记得，你是庶出，被嫡母卖进凌府的？”

“是……”

不知为何，纤纤心底从未如此刻这般害怕过。她看着公子起身去了耳房。她的休息之地在耳房，那儿也藏了许多本不该出现在她柜中的东西。

凌鸢丢下一只包袱，稀稀落落竟滚出许多上等的器玩首饰。见状，纤纤一下子跪伏在地，不断磕头求饶：“公子，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凌鸢不说话。可他越是沉默，纤纤就越是怕到了极致！

“奴婢待小姐是真心的，奴婢，奴婢只是鬼迷了心窍，求求公子饶了我吧！”

“无垢。”

门推开，一身黑衣的无垢走进来。

“交给大哥处置。”

“是。”

纤纤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惊恐与绝望。她初入凌家之时瞧见所有的下人做事都战战兢兢到了骨子里，而她却什么规矩都没有接受过，只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几分姿色……直到今日，她才想起这些日子公子对小姐的态度。她能活到今天，绝对只是因为小姐。

门口，她看见凌鸢冷漠的眼神，就像是在处置一只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