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语亭推开大门进入,其余人紧跟其后。
进到工厂后,众人眼前呈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车间里几十个工人来往穿梭,忙得热火朝天,这哪里是废弃了的添加剂厂,明明是一片繁忙好不好!
困惑不已的她举目四望,突然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连忙放声大喊:
“二叔三叔,你们怎么在这里,这里是怎么回事?”
没错,那两个人正是兰云岭和兰西岭,兰西岭还坐着轮椅!
兰云岭急急忙忙地向这边走来,兰西岭觉得大大的不妙,嘀咕了一句:
“猫的,谁进厂时没锁门,这下坏菜了!”
兰云岭:“原来 是语亭侄女呀,你怎么到这来了?”
兰语亭道:
“是这样,董事会不是把这个厂子也划给我们康华公司了吗,我已经找到了新项目,准备启用这个工厂了,二叔三叔你们在这里是做什么呢?”
“哦这个,这个厂子不是已经停工了吗,咱们兰氏那边和兄弟单位有点合作业务,又没有合适的地方,所以暂时在这里开个生产线!”
兰语亭:“但不知道二叔说的‘暂时’是多久?”
兰云岭:“也不需要多久,也就小一年吧!”
兰语亭:“那恐怕不行哦二叔,这个厂我马上要用,您能不能尽快给我腾出来,要不,另外给我找个地方办厂也行!”
兰云岭有点不高兴了,插话道:
“语亭,这个厂子怎么说也是兰氏的财产,可以划给你也可以收回去,你一个晚辈,有什么权力要我们停止生产给你腾厂子,我们停产的损失你来承担吗?”
兰语亭也不想和长辈闹僵,仍然低声下气地:
“二叔三叔,我没有命令你们的意思,只是和你们商量!”
兰西岭强势地一挥手:“没得商量,你和你的人马上从这里出去,否则别怪我这个长辈不讲情面!”
他这么一说,渐渐地兰语亭也来了火气。
“那行,请你转告兰氏董事会,我也不要划给我的门市部和这个废厂了,你们把我父亲的股份退出来给我吧!”
眼看事情要闹僵,兰西岭连忙转动轮椅,过来插话打圆场。
“也没有这么严重,语亭侄女,凡事都可以商量,……”
就在兰语亭和这两个叔叔打嘴炮的时候,吴桐和柳青玥已经饶有兴趣地走向了生产线。
此时的生产线正在运转,自动灌装机、自动封装机正在叮叮咣咣忙个不停,一瓶瓶装满某种液体的瓶子转到下一道工序,由机器在瓶身包装上标签纸,标签纸上赫然印着盼婷洗发香波。
对吴桐来说,洗发香波什么牌子他没什么感觉,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这个流水线仅仅是一个灌装流水线,那么生产洗发香波的工序呢?
正在疑惑间,柳青玥却突然间大叫起来:
“好啊,原来你们直接灌装杂牌洗发水,假冒盼婷的牌子,今天本姑娘可算是长见识了,你们好大的胆子!”
正在和兰语亭“摆事实讲道理”的兰云岭和兰西岭两位“长辈”,听到柳青玥的大叫声,顿时脸色大变,对他们厉声吼叫道:
“生产重地谁让你们靠近的,出了安全事故怎么办!”
兰西岭呼叫正在忙活的工人:“都过来,把他们全部请出去!”
工人不是傻子,他们早就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听到兰云岭的叫喊,纷纷放下手里的工作围了过来。
见工人们似乎要向兰语亭等人动手,兰云岭连忙喝止:
“别别,不要动手打人,先守住大门,任何人都不准出去!”
兰西岭说:“二哥,你这是做什么!”
兰云岭说:“三弟,千万不能来硬的,这里的情况他们已经看到了,把他们赶出去他们报警怎么办!”
兰西岭:“那怎么办?”
“他们人少,我们先把他们抓起来,关到地下室去,然后把这里搬空扫净,给他来个死无对证!”
兰西岭点着道:“好吧,先把他们抓起来,以后事以后说!”
说完,他扯起嗓子:“弟兄们操家伙,有人来砸我们的饭碗了,大家一起动手,把他们都抓起来!”
工人们听了立刻暴跳,纷纷捡起木棍、榔头、扳手、钢管等家伙事,围了过来。
齐横见了不以为怕,反以为喜,恶狠狠地对吴桐说:
“老大你领兰姑娘柳姑娘退到后面去,我一个人就把他们全打趴下!”
“别胡闹!”吴桐说:“那还不得出伤亡事件?再说那两位还是兰语亭的长辈!你马上打电话叫你的人……”
他对着齐横耳朵边说了一串悄悄话,完了还问他:“你的……明白?”
“老大,这也太麻烦了吧!”齐横苦着脸说着,一面掏出手机打电话。
这时,做假货的工人也冲上来了,齐横只好退让,到一边去继续打电话。
看到工人们冲了上来,吴桐护着二女的那几个化工专家退进了车间的休息室,他独自守在门口。
一个高大的壮汉舞动着一根大棍冲上来,对着吴桐当头砸了下去,不过也许是没杀过人,有点缺少胆气,棍子还是偏了一点,对着吴桐的肩膀劈下来。
吴桐笑道:“呵呵,算你还不算穷凶极恶,给你一点小小的惩戒得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大棍即将砸到肩膀的时候,吴桐左手手腕一翻,竟然把大棍接住。
壮汉见状立刻往回夺,哪知大棍好似焊在吴桐手里一样,任他使尽吃奶的力气也摇动不了分毫。
在他憋得面红耳赤的时候,吴桐一脚飞起,重重地踹在他的肚子上,把他整个人踹得飞出去五六米,然后轰地一下落在地上,痛得在地上翻滚个不停。
吴桐这一脚,把工人们吓得停住了冲上来的脚步,一时没人敢往上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