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众人慌成了一团,柳青玥拿出手机,哆哆嗦嗦地说:
“我要报警,你们有谁知道的,快告诉我110的电话是什么号码了?”
吴桐好笑,“不要让她报警,谁也不要告诉她110的电话号码!”
柳青玥不解,“为什么不让我报警?”
吴桐说:
“你报了警,特勤把他们抓走了又能怎么样,查封厂子,调查有关人员,这厂子可是兰语亭的,她是有关人员,少不了也要配合调查的。一套程序走下来,没有个把两个月结不了案,我们还上金刚芭比不?”
柳青玥瞪大她那双卡姿兰的大眼睛:“噢,那可不行,可现在怎么办?”
吴桐笑着安慰她道:“把他们打跑不就得了,还要狗扯羊毛皮啰啰嗦嗦求助什么法律,什么叫短平快!”
短平快?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这时,兰云岭兰西岭看到那个大汉被吴桐一家伙揍趴下来后,也急了,厉声吼叫道:
“大家不要怕,他们也就这个人厉害一点,别的都是些草包,大家一拥而上,把他打趴下来我给你们每人一千块钱!”
“为了一千块钱,弟兄们冲啊!”
有了这一千块钱的鼓励,工人们如同打了鸡血,哇哇地叫着又冲了上来。
吴桐叹了口气,掂了掂手中那根夺自刚才大汉的大木棍,冷笑一声:
“见过急着开饭的,还没见过急着进医院的,既然如此,我就遂了你们的愿吧!”
他倏地一下冲出去,就像一阵旋风卷入人群,顿时搅起一阵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十多秒钟后他全身而退,但手里的木棍却少了三分之二,只剩一小截了。
再看场地内,几十个工人躺了一地,有的辗转呼嚎,有的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不过也还有两个人木木戳戳地站着,仍然全须全尾地,他们就是兰云岭和兰西岭,显然吴桐故意放过了他们。
这两人吓坏了,三十多人啊,竟然不是吴桐半分钟之敌。
吴桐把手里的小半截木棍扔掉,看了他们一眼,竟把这哥俩吓得一哆嗦,还问道:
“你你,你想干什么?”
吴桐没理他,因为他已经听到有嘈杂的脚步声向这边跑来了。
没错,是有大量的人朝这边跑了过来,而且转眼中就冲进了工厂大门,下一刻就出现在了车间里面。
“就是他们,就是姓兰的哥俩!”
跑在最前面的是个牛高马大的壮汉,声若惊雷,指着兰氏兄弟大吼。
瞬间,七八个大汉就扑上来,七手八脚地把他们按倒在地上,然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把他们揍得哭喊连天。
“啊啊,你们……为什么打人!”
那伙人回答他:
“你们他猫的还是人吗,欠了老子的钱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还?”
兰云岭哭喊道:“大哥你谁呀,我什么时候借你钱了?”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敢赖老子的账!”
一个声音吼叫,接着是一拳砸下,正中鼻梁,兰云岭顿时痛彻肺腑,眼泪鼻血狂涌,双眼一片黑暗,哪里还能“睁开狗眼看看”!
兰西岭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声声惨叫比兰云岭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了少挨两拳,他大声哀求:
“别打了,我还钱,我们还钱!”
大汉们停下殴打,喝道:
“马上还钱,敢耍赖就要了你们的小命!”
“好好,请问大哥,我们欠了你们多少钱……”
哐——
兰云岭话没说完就又挨了重重一脚,还有一个人骂道:
“你欠了多少钱还要老子告诉你吗,自己心里没点比数吗?”
看这话说的,兰云岭和兰西岭兄弟在外面的确欠了不少债务,但这伙人是到底哪一拨债主、欠他们多少钱,他们确实也搞不清,但现在看他们那么暴怒的样子,也不敢问,先服个软再说。
兰云岭翻身爬起,靠在墙根喘着粗气说道:
“大哥,是兄弟的不对,只是兄弟目前手头有些紧,我先还一部分,过两天再还清其他余额你们看行不行?”
为首的大汉说:“行,本大爷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们现在能拿出多少?”
兰云岭:“五十万您看行不,兄弟现在确实不方便!”
大汉倒也干脆,大手一挥说道:
“行,五十万就五十万,转账吧。
“其余的我了也不追了,就拿这些机器设备顶账吧!”
他一声令下,就见两辆大卡车开进了工厂大院,卡车才一停稳,就有二三十名装卸工跳了下来,直扑车间。
这些工人进入车间,就动手拆卸设备,他们说兰氏两兄弟碍着他们的事,像抬死狗一样把他们扔到了马路上。接着就是简单粗暴地扯电线、撬地脚螺丝、抬机器。
不到两个小时,十多台大大小小的机器就被拆卸一空,就连那几十桶等待灌装的杂牌洗发水也一起扔到了卡车上。
兰语亭和柳青玥就这么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这就叫短平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