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托付(2 / 2)

郁喻而欢 陈家满满 2031 字 3个月前

程善北啧啧看了眼这调得和狗尿差不多的玩意儿,胡扯着:“我家孙绾的手艺……”

而周到人宁挚元春风化雨地关心起在场的两位女孩子来,还问温禾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下来走走。

“她没事,就是懒骨头。挚元哥,那边有卖的,禾宝爱吃,咱们去瞧瞧吧,好给禾宝带一个。”薛慕童倒追宁挚元许久,终究摸索出了些许规律,只消她能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那么出于礼数教养,宁挚元往往无法拒绝。

比如温禾‘爱吃’。

可怜已是副司的温禾,走上仕途来自律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还是被发小平白坏了名声。

“我记得你小时候,确实爱吃,还有糖葫芦。”程善北眼看两人一拖一拉地去买温禾的,嘿嘿笑了声。

温禾翻着白眼,没点好气:“我记性可不差,你是预备和我掰扯小时候的糗事?”

程善北一连哟了两声,一副害怕的瑟缩样儿:“吃炸药了?怎么凶巴巴的。”

温禾拍了拍肚子,不太避讳两人:“和更年期并称的特殊情况,程少可多包涵。”

要不是薛慕童死拽着她,她又和这几人关系‘匪浅’,说什么她也要回酒店躺好。

程善北是个会找话题的,不免说起新加坡一家银行的破产重组。

“我那庙小,接不起大佛。”温禾说完又抱拳示意,“心领了。”

“她俩呢?”程善北扬眉问。

说起奚燕喻姝,温禾自然有些踌躇,倒不是纠结其他事儿,而是壹锦内部有变,她妈漏了点口风,叫她有个思想准备,以备不时之需。

她的这点微表情落在旁人眼里,难免觉得情况有变。

“郁总还喜欢阿姝的吧?”她忽的来了这样一句。

新加坡是多少金融投资企业的避税天堂,不是说没了她的挂名,公司会混不下去,而是得找个大树乘凉。

她放眼望去,还有比郁拾华更靠谱的?

就算两人日后‘分手’,凭着多年情谊,总不会见死不救。

郁拾华没有回答,只是用一双不悲不喜的眼注视着温禾。

“没否认就是喜欢了。那公司我就定她做法人了。”温禾端过边上的高脚杯,虚空敬了下,“凡请多照顾。”旋即尽数喝下。

有喻姝和她的脸,郁拾华自然妥当,何来不应允的道理,一饮而尽的同时想着是另一个问题。

按理说,不是他该替喻姝谢温禾吗?

“喜欢得紧呢,人巴不得当她监护人,时时刻刻盯着看着呢。”程善北是个非常合格的僚机,全心全意为着某人的终身幸福考虑。

温禾轻笑了声,瞄着酒杯的流光:“还请郁总务必盯紧点。”

程善北继续作夸张样:“禾宝你不晓得?再紧怕是要有窒息风险了,凡事讲究个张弛有度。”

“她不一样的。”温禾自知不能时时陪在好友身边,郁拾华真的是最合适的‘监护人’了。

活着的每一天,大约对喻姝来说,都是煎熬吧。

她也不比自己的好运,有和美珍重的家庭,有爱女儿如性命的父母。阿姝与这个世界的牵连太……容易断了。

郁拾华没有应声,但冥冥中他有理会温禾的话意。

不远处,宁挚元举着两大坨颜色不一样的,带着永远热烈活泼的薛慕童走过来了。

之后又是每天的常规节目,去哪儿吃。

温禾有意帮好友多‘联结’下关系,在问清了太后的茶会七点半开始后,便只拿着张俏脸跟在几位后面蹭吃蹭喝了。

“这么晚?老太太精神都怪好的嘞?”薛慕童显然不信,拿眼看这白吃白喝的人民公仆。

“哪能呢,是我死皮赖脸地混口饭吃,好姐姐,收留收留小禾,小禾超乖的。”温禾有心陪她玩,还双手托脸,作了个向日葵。

薛慕童一脸怕怕:“别别,真论辈分,你还是我姨呢。”

温禾满脸黑线。

人小辈分大,说的就是她,或者是……她爸。

她出生的那年,她亲伯伯的外孙女也出生了,之后一年接着一年,喊她姨的小萝卜头越来越多。

本来也没什么,可一想到每年过年撒出去的红包。

温禾竟莫名心梗。

而薛慕童和她爸那边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却有姻亲相连,年节时常走动,温禾是出过一次血的,记忆深刻。

“欸,我打听打听,你那和你同年出生的外甥女听说好事将近啊?”薛慕童八卦之魂燃烧。

“媛子啊。”温禾砸了砸嘴,又有点小不开心,“别提了,人多实在,简直不像我爸那边的种。她循规蹈矩地不行,男友也是方方正正的人,两家门当户对,几年前就议过亲了。”

“这种程度的大事儿,阎家会来人吧?”薛慕童是真的糟心,她家和何家是有转弯亲,何家长女嫁了阎二爷,偏生婚后几年成了怨偶,一场闹出人命的惨剧后,两家老死不相往来,孩子姓何,吃喝教养皆是何家出品。

可……阎二爷不是和尚。

他又再娶了。

娶的是薛慕童外公弟弟的老婆的外甥的女儿。

以至于每每碰到阎何两家的事,人情往来也好,业务利益也好,为免触霉头,她家都是先打听好情况,然后两边都不得罪地完美处理。

温禾扫了她一眼:“近些年,阎家有缓和的心思,但我大伯没给缝儿。”

她父亲何焰是幼子,生出来没几年就有了侄女,可以说几乎是一道大的,比后来的一对龙凤侄子侄女感情更深厚。

结果呢?

阎二爷仅管不是造成她大姐姐去世的罪魁祸首,甚至出事后第一个赶到了医院。

偏偏中途有一大堆他们小辈不懂的恩怨屁事。

以至于她父亲对这侄女婿的厌恶比他亲哥还深。

“阎家和阎二爷不是一回事吧。”薛慕童这点敏感度不缺,当即指出了要点。

“反正都是他们的破烂事儿,用我爸的话说,不用影响下一辈的交情,该咋样咋样。”

薛慕童翻看着菜单,还想拿给温禾参谋:“可你好像也不太和阎家的人玩儿?”

温禾摸着自己微凸的小腹,婉拒了。

“说得好像你常玩似的。”她瞄了眼在看手机的郁拾华,又找补似的添了几句,“要玩也是男孩子们玩,阎家那第三代,妥妥贿赂过送子观音。”

私生子都是男孩,除了个养在何家的女孩,竟是干干净净的和尚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