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这些日子我老是遭罪,就是因为这张脸。荔儿,我总不能拿把刀在这脸上画上几刀吧?这要是画了,那就一辈的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我可做不来。”
于靖瑶边敷脸,边与她解说道:“这些东西虽不好看,但它可以使皮肤变得嫩嫩滑滑的像剥了壳的鸡蛋。我现在每天敷着,等离开这王宫后才洗净。这样我的皮肤既光滑,又不用再遭罪了,这岂不是更好。”
“哦,还真有道理,想不到公主醒来后,人也改变了许多。”
“那本公主变与不变哪个好?”趁这个时候,于靖瑶问问她,以前的于靖瑶是个什么样的人。
“以往的公主,性情温和,待人极好,我们这些做奴婢的无不争着抢着服侍公主。死而复生后的公主,也一样性情温和,待人极好。唯一不同的就是公主的言谈举止与能耐,公主变得什么都懂得,什么都会。就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通通忘了。公主为了强身健体,还特意夜晚外出操练,如今荔儿每晚都得装扮成公主睡在……
“荔儿”于靖瑶赶紧出声喝止,“荔儿,你记住了,我每晚外出一事,你谁都不许说漏嘴。荔儿你得宣誓,这事只有我们两人知道,别人一律不能告知。”她严声说道,毕竟她能不能安然出逃,就看这几个月了。
现在看来,就品珍、意儿这俩宫女的表现,已经很明确了,大昌国会来赎人,但她是不可能去大昌国的。去了大昌国不就等于从这个牢笼,跳到另一个牢笼,她还是喜欢做一只自由自在的鹰。
“哦”荔儿嘟嘟嘴应着。
“笃笃、笃笃”屋里响起了敲门声,荔儿问道:“谁呀?”
“公主,是胡贵人求见。”品珍回道。
“哦,知道了。你请她到正殿稍坐,我这就来。”听那品珍离去的脚步声,于靖瑶低声问荔儿,“这个胡贵人是谁,她怎么会来找我?”
“公主与胡贵人算来有数面之缘,这后宫人人防着公主,独独这胡贵人不讨厌公主。有几次贺左昭仪借机数落公主,亏得胡贵人仗义执言,却叫贺左昭仪说她与公主一丘之貉。”
“那,为什么这胡贵人愿意帮我?”于靖瑶边看这脸上干了没有,边问她。
“这个荔儿不知,荔儿只知道胡贵人终日寡言,想是与她身世有关吧!听意儿提起,早年前她嫁得的夫君诸侯王,却因谋逆一罪被赐死,而胡贵人被押解圣都,没入宫中为奴。这胡贵人当年光彩照人,才入宫数月便被独孤大王看上,之后便收入后宫。公主,荔儿知道了也就这么多了。”
“哦,原来是这样,好了不管她了。你帮我拿纱巾过来,我先将脸蒙上,免得吓坏她了。”荔儿拿来纱巾,于靖瑶赶紧蒙在脸上,免得让她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