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未,车辇平稳地停靠在后宫门口,独孤郁先行向魏太后请安。他与魏太后唠了一会儿家常,见时辰不早了,便起身告辞了去。独孤郁从后宫出来后,直奔宇宸殿,这时殿前官员刚刚下了早朝。
东堂屋,独孤宇寒早已经收到了禀报,说独孤郁去了后宫。独孤宇寒知道这个弟弟一大早便动身,定是顾不上朝食。正值冬季,他吩咐杨瑾瑞赶紧沸一锅羊羹,准备一些酒菜,待独孤郁到来时,便可喝口热汤。
独孤郁一阵风似的闯进了东堂屋,门边上的小内监还来不及禀报,人已经进入屋内。这小内监张大嘴巴悻悻然跟在后头,这时杨瑾瑞发话了,“没你事,退下。”
“诺”小内监听命后躬身行礼,退了下去。
独孤宇寒埋头批阅奏折,手持毛锥子,指着前面那一桌子饭菜说道:“折腾了半日,先喝口羊羹,暖暖身子。”
独孤宇寒这一句话,把独孤郁感动得热泪盈眶。这么多年来,他兄弟二人相濡以沫,共渡难关,一同上战场杀敌。独孤宇寒虽为王,外表看似冷若冰霜,但不管在外征战,还是朝堂暗涌,他时刻关心着他的冷暧安危。这不仅仅是一碗羊羹,里面包含着的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独孤郁舀多一碗羊羹,放在桌案上,他与独孤宇寒说道:“王兄,国事虽繁忙,但也不可废寝忘食。时辰不早了,还是一道吃食罢。”
“罢罢罢。”独孤宇寒放下奏折,杨瑾瑞赶紧跟过来伺候着。
坐好后,独孤宇寒边吃边说:“怎么样,这人不好找吧?”
“唉,想臣弟征战沙场,当政多年,可从未见到过如此难缠的对手。且去到宜栾之时,臣弟便已经让人询问了城门守将,当时城门早已严禁,也已禁止任何人员外出,所以她们三人定还滞留在宜栾郡内。但王兄你可不知,臣弟早已将宜栾周边及下辖县、乡,甚至山野,全军掘地三尺。”独孤郁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人真就奇了,怎么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呢?”
独孤宇寒放下筷子,喝口温酒,“看来,你我都小瞧她了,我早已告戒过你,此女只能与你我相比较。那便不能将她当成一般女子对待,你可试着将她当成敌人,或是敌军密探,他们是如何躲避将士的排查?是如何向敌军传递信息,若你能够破解她的思谋,这不但便于你更快找着人,而且在将来捉拿密探方面也小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