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内的午睡老鸨听到惨叫声,她从睡梦中惊醒,老鸨睁开双眼,急唤道:“老郭”“老郭”未见回应,前此日子失火的场情历历在目,使得她赶紧起身并穿上棉袍。
老鸨才从房屋走出来,见迎面走来了一位锦衣华服的男子,那男子这身裘皮大氅不可多得。再看看这长相,不能用貌似潘安来形容,毕竟潘安乃美姿仪儒生。眼前这人,高大威猛的身形,肤色古铜,五官刀刻般俊美。两道浓密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幽暗深邃的眼珠子,显得狂野不羁。紧抿的双唇,厚薄适中。
老鸨子见来人,她心里总觉得怪怪的,而且还瘆得慌。用什么形容,她想了想,对了。此人,高高站着一声不响,但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这原因是来自于,那卓尔不群的英姿,俨然一副王者气势。
老鸨子深感镇压不住场,她赶紧唤道:“老郭、老郭。”
景然走进来,他哈哈笑道:“不必叫唤,让在下给打趴在地了。”
“什么,你你你……”老鸨赶双手拍着着大腿,大声哭叫道:“来人呀!来人呀!快来人呀!”这老鸨的叫声响彻了整座宅子,在被窝里睡得正香的众人,纷纷起身不敢怠慢。
先行来到正厅的是打杂的仆役,问她,“鸨儿,何事如此惊慌。”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后厨掌勺、帮厨才走过来,最后姗姗来迟的是众姑娘。
老鸨子见自已的人来了,这回总算可以镇押得住场子了,她内心得意舒适。但想到外头的人,便捉住仆役的胳膊,急惶惶道:“快,快,快将老郭抬进来。”
“诺”仆役、掌勺、帮厨,纷给向外头走去。这些女子,如定海神针般,立定站住原地。尽管耳里传来老鸨滔滔不绝的叫骂声,可这些女子自动屏弃,因为她们的神魂已颠倒、神不守舍,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独孤郁。
这若大的正厅,老鸨的吵闹声,已经到了让人无法容忍的地步,景然大声吼道:“别吵,再吵将你舌头割去。”
景然这话还是有用的,那老鸨赶紧闭嘴,并捂上嘴巴。半晌,老鸨才放下手,她大惑不解,“既然贵人上门寻欢作乐,只要贵人给足了铸钱,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又何必出手伤人呢?再说了,你伤了老郭,这些女子与他同主情谊,她们岂能不伤心,若女子情心不佳,那又如何好生服侍贵人呢?”
听言,景然怒道:“寻欢,我家主子堂堂平原王,来你这地寻欢,恐是你想钱想疯了吧?竟是什么人你都敢揽,难道就不怕揽祸上身?”
“哎哟,贵人瞧你说的,平原王又怎么了。今日是你们自己找上门来的,如今打伤了民妇的人,竟然诬告民妇胡乱招揽买卖。大人,民妇虽为卑贱草民,但也请大人看在民妇可怜的份上,不要再吓唬民妇了,如今民妇再也经不起风浪了。”老鸨磕头求饶。
“你……”景然无语。
独孤郁出声阻止,“景然,人家说得有理,她乃八面玲珑之人,你说不过她。不要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不清,可别耽误了我的正事。”
“诺”景然作揖说道,他又吩咐众人,“还不赶快备火炉。”听言,众人七手八脚地忙开了,有人拿软垫桌案、有人端茶、帮厨去了厨房生火。
入坐后,老鸨磕头问道:“大人,不知大人来此处所谓何事?”
“我这是查案来了,你快想想,你家青楼着火那日可有什么不妥,那日来的都是些什么人,有没有特别奇怪的人,或者陌生面孔?另外,这火是怎么烧起来的,难道是用火不当?或是人为的?你可要交代清楚,若敢说假话,其后果不是你们能承担得起的。”独孤郁疾言厉色,迅速、果断地指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