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老鸨子看看众人,见大伙摇头否定,她也摇头晃脑:“没有。”
“没有。”独孤郁不信,再问:“你想想,你家青楼是哪一日起的火。”独孤郁心想,若这起火的时间对上了,那这当中便是有问题。
老鸨想了想:“哦,得有一十七日了。对对对,正是一十七日了。”这个老鸨子准是没记错。
“一十七日”景然看着独孤郁,舌挢不下,他惊讶道:“阿兄,十七日时,正是我们来宜栾郡的第一个夜晚,难道……”
独孤郁心中有数,并未理会景然,他又问:“那日你院内是否来过陌生人?”
“陌生人”老鸨子再想想,“有,有有有,是有来过一位先生,他好像是做买卖的。这做什么买卖呢?”老鸨仔细想想,突然一惊一乍地大声说道:“哦,那人说过,他是做荼草营生,是申州人氏。”老鸨将想到的说出。
“哦,做荼草营生。你可将他样貌身形,当时他是何种神情,你一一描述。记住了,要想清楚了才好做答。”独孤郁二指轻点桌案说道。
“这……”老鸨子迟疑了,毕竟那晚来的人可不少,就那些狱卒就够他忙话的。老鸨子迟疑了好一会,方才说道:“这个民妇便记不住了,不过大人可问清娥和眷儿,那晚是她俩伺候那位先生的。可能,她两人会想起些什么?”语毕,老鸨招手让这两人上前来。
清娥和眷儿两人得到招唤,她两人心跳加速,心中犹如多只小鹿不停地跳动。这两人来到独孤郁跟前磕头跪拜,她俩脸红耳热,脸儿红得像熟透了的柿子,稍稍抬起头来,便赶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他一眼,若再看怕是要因害羞而晕死去。清娥回想起那日,开口道:“大人,那先生长相黢黑就是了,这身形瘦弱,比起奴婢高出一个脑袋。”清娥看一眼眷儿,见她点头附和,接着她又摇了摇头:“至于其它的奴婢便不得而知了。”
“男人。”独孤郁纳闷了,难道他的判断有误?不不不,不会。她们擅长装扮,那日她们从国都离开,来到宜栾郡之后,这宜栾郡所有城门也早已戒备森严,若她们想出门城必需接受脱衣盘查。除非她们有不必脱衣的理由,或是假借他人身份。想到这,独孤郁接着问老鸨,“鸨儿,你再回想,那日的情景,或是有哪些奇怪的是方。好比,那日起火后,是谁发现的灾情,这些人是如何逃生的。若鸨儿不够仔细,那我只有让衙署派人前来,将你们这些人一一下大狱,让狱卒前来审问你等。”
“不不不,大人不要。”众人求道,老鸨磕头,结结巴巴地说道:“大……人……大人,不……不……不要,不要。民妇全说,民妇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些人当然知道,下大狱是何等的残忍。
清娥扶着浑身哆嗦的老鸨,为老鸨子斟一杯热水,老鸨喝一口水后娓娓说道:“大人,那一日民妇那楼里的生意实在是太红火了,所以民妇自然顾不得太多的细节。那一日,楼里光衙差,便来了十人……”
“等等,鸨儿,你说来了衙差十人”独孤郁打断了她,这十人同时来这青楼,看来问题应该与这些人有关,他又问道:“十人一伙来你家院子,难道这是常有的事?”
“不,不是的,大人,牛狱典隔三差五来的楼里一趟,若是多人前来,那便是有公务在身。这是前往苦寒之地押解犯人,他们这一走便是一两月,所以若有公务在身,行走之前必会前来找找乐子,以消这多日之苦愁……”
“哎哟,大人,疼死民妇了。”没说完的话,让一声惨叫覆盖了去。
独孤郁捉紧老鸨的手臂,咬牙怒道:“老虔婆,蠢货,你这楼子叫人给烧了,还不自知,当日怎叫你不报官。”独孤郁当然生气,若是那日报官,他自然能察出蛛丝马迹,也不至于走这么多冤枉路。
“我……我……”见独孤郁盛怒的模样,老鸨子不敢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