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靖瑶他们外出回来,她会让穆三、邱牧将所有烤好的食物放在背包和背蒌里面。
这时的背包和背蒌都会放置些:小刀、绳索、刀伤药、火折子、烤肉、馍馍,而这些东西都被于靖瑶放置在窗户下。
又过一个多月,房州地区。漫天飞雪纷纷扬扬,细细密密地布满天幕,白色的雪花漫天飞舞。
一阵风吹过,纷纷扬扬地雪花随着风密密麻麻地落下,落在了地上、压断了树枝、扑满了屋顶。
房州令、卒长,站在别院的回廊上焦急万分。
卒长更是走出回廊,他来到景然身旁劝说道:“将军,你这是何必呢!这外头大雪纷飞,当心冻坏了。若将军病邪入体,那怎么够完成平原王交代给的任务呢?”卒长边说,边帮景然拍去身上的雪花。
推开卒长,景然沮丧地说道:“你随我罢,你自己说说看。你我来房州时日也不短了,这房州地界也早已让我们翻了个底朝天了!可这人就像神仙似的,会变戏法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如今别说让我挨冻,就算是论军法治罪也无法弥补,我的过错……”话未说完,景然已经倒下。
见状,卒长赶紧扶住,房州令也急惶惶地跑了过来帮忙,两人手忙脚乱,将人扶到屋内。
卒长将景然安顿好,他命房州令去请来医者,顺便煎些伤寒药。
这卒长年长景然几岁,他坐在榻前,心里叹道:这傻子,找不着人便找不着呗,何苦折腾自已。如今得了伤寒,我还得不辞辛苦分身来照看你。
这卒长哪儿知道,景然这般着急是为了哪般,只以为是为了职责所在。他只当景然傻,找不到人就傻傻地站在雪地下,自我处罚。
这一个多月来,景然鞍马劳顿、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地赶路、寻人,这般辛苦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扛不住的。
这时,正当在他意志薄弱时,伤风感冒找上门来了。这不,他才站在雪地没多久便晕了过去,看来是老天有意让景然适当的休息。
清晨,榻上的棉被不停地抖动着。景然猛地睁开睡眼,又一个猛地从榻上蹦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坏了趴在榻边的奴儿。
奴儿小黍,年方十二,长相中等,乌黑深邃的眼眸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
今日有幸被派遣到别院照顾景然,当他进入房内时,见景然睡得跟只死猪似的。
大人家规矩颇多,一不小心便会要了人命,所以他不敢随意触碰房屋的任何一样物件,只是睁大眼睛,环顾这房屋的摆设,便觉得十分无趣了。
一人无聊的坐在榻边,这房屋又是温暖如春,坐着坐着敌不过瞌睡虫偷袭,竟趴在榻边睡着了。
景然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小黍当场跪拜磕头,他用力地磕着头,战战兢兢地求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求将军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