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魏大勇骑着马儿一路紧跟在独孤郁身后,跟不上别说,最惨的是吃了不少的尘土。
到了关口,独孤郁下马行走,守城士兵见是他作揖问安。独孤郁将奔霄交给士兵,他健步如飞登上了城楼。
站在这十几米高的城楼,放眼望去郁郁葱葱的山林,一改往日之行装,早已换成银装素裹的洁白世界,独孤郁向远处观望了好一会,魏大勇才骑着骏马向城门飞奔过来。
独孤郁见魏大勇到达城门,便从城楼走了下来,俩人并排骑马向行宫的方向奔驰。
这二人策马奔腾,行宫离城门也不远,片刻间便回到了行宫,他二人勒紧缰绳才下马,守门士兵便向他们小跑过来。
守门士兵双手作揖行了行礼,并说道:“报,平原王,潘将军在屋里头等候多时。”
“哦,知道了。”说罢,独孤郁将奔霄交给他,与魏大勇走进行宫。
卫将军潘龙跪坐软榻,等了许久的他,百般无聊,拿起烧火棍轻轻搅动着铜方炉里头的木炭。
独孤郁从外头进来,他见潘龙这般模样,哈哈大笑着,“潘将军,怎么,又闲得慌了。”
潘龙丢下烧火棍,双手作揖回道:“我说平原王啊!大王葫芦里卖的是哪种药,既不让我回国都,又不让我替你分担军务。叫我老潘整日吃喝睡,你说说,你说说,再这般下去,我老潘迟早要变成废人了吗?”潘龙越说声调越高,还一脸子的不乐意。
“我说潘将军,你怎么就这般不知趣呢!何必拘于虚也,整日墨守成规,你也不嫌累得慌。”独孤郁调侃道:“若大王肯放过我,那我还不怡然自乐。吃喝玩乐、醉生梦死也,人生在世该行乐时,又何必拘于小节。”独孤郁说得那是一脸陶醉。
“别别别。”就独孤郁一番言论,听得潘龙心中叫苦,他摆摆手说道:“谁敢与你平原王相比较。你平原王,尽可吃喝玩乐,死不了。我若敢吃喝玩乐,醉生梦死,大王还不知砍了我几个回合了,平原王你就别调侃我老潘了。”
话说,从圣都过来的人,民风的确彪悍,武夫说话就是这么直接,也不必藏着掖着。
“笑话,若我像你所说这般,如今正值元日难得不必上殿堂,这个时候窝在王府里守着夫人,搂着小妾岂不快哉。何苦顶风冒雪、长途跋涉跑到这平川关来了。”独孤郁一句话顶回了潘龙。
“对对对,平原王说得太对了。只是如今我老潘窝在这平川关也不是个事,要不这样。让我老潘替你寻人,你趁空出去乐一乐。别说这平川关虽是偏远边疆,可倒底是两国接壤地,乃往来商户聚集地,街道繁华,茶楼、酒肆、乐馆、妓馆应有尽有。平原王尽管去过你怡然自乐的人生,我老潘年岁不小了,你们年轻力壮玩的,我可就力不从心了。不知平原王意下如何,你我换换这岂不快哉。”潘龙比手画脚地说道。
潘龙一番滔滔不绝,独孤郁心里却是一阵咒骂。突然脑袋灵机一动,想了个法子赶紧将潘龙哄了出去,“潘将军,有件好事。若是你不来,我便自己去办了。方才我骑着奔霄出关遛一圈,没想到,竟让我意外发现了敌情,原本是想回行宫派人外出勘查的,却不想你来了。既然潘将军整日叫嚷着无所事事。要不,潘将军,你也出去蹓跶、蹓跶。”
听到发现敌情,自古军将天生好战,潘龙那嗜血的基因又蠢蠢欲动了。他赶紧拜别独孤郁,披上大氅大步流星地走了。
独孤郁见潘龙一溜烟走了,他冲着外头友情提醒着,“潘将军,外头探子可不少,潘将军行动时可得乔装改扮一番。”
“我老潘自然知晓。”人已无影无踪,只听远远传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