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两人告状,听蓝就先发制人,“朱师傅,公司送过来的那些灯泡是供整个小区用的,有些楼层的灯还能用就不用换的,你把一整栋楼的灯全部新了,其他楼层坏掉的灯拿什么换呢?”
听蓝已经问过李雪飞,根本就没接到要换灯泡的电话,那朱福泉放着其他要紧的工作不做,脑抽跑去把其中一整栋楼的灯泡全部换了,安的是什么心?
朱福泉不以为然地道:“项目上没有就叫公司再送一箱过来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实在不行我们自己买就行了。”
听蓝道:“公司也没有多余的,为了这一箱灯泡,我已经跟王会计磨了半个月了。你在公司做了多少年了?公司的规定你不比我清楚?”
她抬手制止朱福泉说话,“你说换下来的废弃灯泡随身携带不了我信,但下次你能不能提前通知保洁一声及时去清扫?灯泡换完了,废弃物就这么不管不顾地丢在过道上,这是十分不负责任的行为。再说了,业主对咱们的卫生这块又很重视,你这么搞,我们物业太被动了。”
听蓝说话不留情,申永利心里十分痛快,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一下,听蓝又把矛头指向他,“我对每个部门都是一视同仁,只要你们把事情做好,细节的东西我从来不过问,但今天保洁的表现让我很失望。无组织无纪律,做事潦草,消极怠工,难怪小区这么点绿化草坪,拔了两个月的草,现在还有大半都没完成。申主管抽个时间给保洁大姐们开个会吧,重申一下保洁的基本职责,若她们觉得做不好,我不介意重新换一批人,小区里面找几个保洁真的没多难。”
申永利想起之前看到的一群保洁围在一起拔草的一幕,脸顿时黑了,他自诩御下有方,几次放话让听蓝少管保洁部门的事情,结果这群不争气的老娘们却让他丢了这么个大脸。
何况听蓝说的是事实,申永利辩无可辩,只好一声不吭地拖着垃圾桶灰溜溜地走了。
朱福泉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听蓝说:“对了,陈经理,我过几天可能要请半个月长假,家里老房子拆迁了,我得回去一趟。”
听蓝沉默了一瞬,问道:“一定得这个时间回去吗?接下来小区消防改造很多事情都离不了人。”
朱福泉很遗憾地道:“没办法啊,拆迁这事更重要。不过,陈经理也不用担心,王师傅这么能干,有他在,耽误不了小区的事情,他没来之前,小区里的事不也靠我一个人撑着吗?”
李雪飞看着朱福泉悠哉悠哉走远的背影,笑道:“这算什么?示威吗?以为小区离了他就不转了?倚老卖老!没了他张屠夫咱们就得吃带毛猪?可省省吧。”
听蓝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问李雪飞,“商铺漏水是什么情况?属于主管道的问题?”
李雪飞摇摇头,“哪呀,12幢301的业主,家里卫生间防水没做好,渗漏到楼下商铺的天花板上去了。楼下要求楼上把漏水的部位修好,把他店铺的天花板恢复原状,楼上这个业主呢就认为他家没漏,说是公共管道归物业管,让店主找我们。但王师傅去看过了,公共管道是好的,确实是楼上的防水没做好,现在两家就这么互相扯皮,一定要让我们物业居中调解。怎么调啊?双发各执己见,根本就听不见我们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