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梦,她说孟家府医是皇后娘娘寻来的。”
不等舒亦梦作答,孟伊蓁满眼防备道:“母亲,方才李大夫那么为她说话,谁知道是不是早就串通好的?”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舒亦梦嗤笑,“你若信不过李大夫,大可现在就派人去请孟家府医。只是......”
舒亦梦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一下看向沈南柯。
“只是什么?”袁秋梅急切追问。
在她的心中,她更信万事为儿子考虑的舒亦梦。
舒亦梦也深知袁秋梅的心思,“母亲,只是南柯这病情,难以宣之于众。”
“......”孟伊蓁咬紧唇瓣,“母亲,孟家的府医口风很紧。”
袁秋梅握紧手中药方,心中难以抉择。
在她看来,孟家府医口风再紧,也是孟家的人。
儿子这个病情,宣扬到孟家人口中,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孟家人轻视?
不寻孟家府医,她又信不过方才恼怒的李大夫。
她迟疑片刻,看向一直沉着脸的沈南旭。
“南旭,这事,你怎么看?”
“......”沈南旭咬紧牙,他娘明显不想担责,就把问题抛给他。
这让他怎么说?
用或是不同,只要他大哥有一点不好,他娘最后都会把责任推给他。
“娘,大哥的事,你自己抉择,我去帮舅舅送一送来吃酒宴的宾客!”
不等袁秋梅开口,沈南旭转身就走。
见沈南旭走,杨明山也赶紧找个理由跑。
“岳母,我也去送客!”
杨明山临走之际,还把一直发愣的沈南叶拽走。
“......”袁秋梅咬着牙,视线转一圈,落在小女儿沈南花的脸上。
很快,换上一脸嫌弃,“算了,问你也没用,你也不会说话。”
沈南花抿紧唇,下意识朝舒亦梦身边靠靠。
舒亦梦侧眸,视线落在沈南花怯懦的脸上,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沈南花是发烧救治不及时,而导致的失声。
失声后,性子比之前越发怯懦,不讨袁秋梅喜欢,还喜欢朝袁秋梅身边凑。
袁秋梅有时怜惜这个女儿可怜,有时又嫌弃这个女儿是哑巴丢人。
感受到舒亦梦的目光,沈南花脸颊微微泛红,头垂得更低了,手指不自觉绞着衣角。
舒亦梦伸手,握住沈南花的手,给她无声的安慰。
“母亲,您要是难以抉择,不如等明日南柯睡醒之后,让他自己定夺。”
“有道理!”袁秋梅心中长舒一口气,自话自说,“反正这药抓回来,南柯昏睡着也吃不了。”
“母亲,说的在理!”舒亦梦附和道:“今日是南柯和孟伊蓁的洞房花烛夜,没事,咱们先走吧!”
袁秋梅瞪大眼睛,“亦梦,就将南柯留在这儿?”
“有何不妥?”舒亦梦耐心逐渐有些耗尽。
“万一她...”袁秋梅压低声音,满脸防备看着孟伊蓁道:“再亏着南柯的身子,那得用多少汤药才能补得回来?”
“怎么亏着?”舒亦梦揣着明白装糊涂,心中快绷不住笑。
这戏越来越热闹。
孟伊蓁与沈南柯婚前苟合,又闹今日这一出,袁秋梅现在防备孟伊蓁,好似防备女色狼。
孟伊蓁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