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满脸挂着汗珠即将挣脱之际,突然咯吱声再起,这次却是响的连成了串。眼见两棵两人抱粗的樟子松好似平地移动,向对的撞挤而来。
可怜的我还没有完全的挣脱身上树枝的束缚就被这两棵大树挤在了中间。我的两臂已经伸展不急,只能用两肘抵住两树,可惜角叶诀法咒逐渐失效,又有一条藤蔓不知何时盘绕而来,完全的将两树和人一起捆在了一起。
这里果然凶险,兴安岭的神秘和凶恶我真的是领教了。在这里叫天天不应,连只鸟都不敢靠近。我双眼微闭,必须要冷静下来,看来这些并不是妖术所摄,而我感受到的是一股木性自带的妖气。
虽然靠着自身的灵力,这些树蔓也奈何不了我,但长时间的禁锢,不是被这里的毒虫咬死也会渴死饿死。
很快我就发现自己想的远了,因为眼前的凶恶和危机已经转眼及是。一股很强的妖气直逼而来,我还在运用气力抵住两树的相挤,此时也不得不睁开眼睛。这一睁眼更是惊的心胆俱裂。
一条毛绒绒的猞猁裸露着尖牙就在我的面前不远。这只猞猁就像一个小豹子,尤其发现它的双眼竟然变的赤红,身体上散发的黑气。我完全看的出来,它已经有了一部分的妖气。
我已经被束缚完全无法动弹,面对这个有了妖气的野兽即将飞扑而来,完全能咬破我喉咙,真的是命悬一线。一个连降龙尊者都看好的有为少年,一个降妖新秀,难道就这样命丧与此了吗?
我曾经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那也都是与大妖的一番恶斗中,壮烈而殁,怎么会就这样被一个还没有什么道行的烂野猫咬死。这太不悲壮了,更有可能最后真的被这些畜生啃的连骨头都不剩。
到时候家里的那两个女人,只能给自己供奉一个小木牌。当然这些我是不可能在凶险短暂的时间里想这么多的,眼看那红眼猞猁跳跃而起,真就朝着我的脖子咬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时,我不忍直视,但却耳朵听见一声“嗷”叫,再正眼望去,那只猞猁已经高高飞跃,然后重重的又砸在了地上。这一下应该伤的不轻,明显看见它身上散射出去的黑气。
猞猁从地上爬起来就疾速的窜了出去,朝着林子的深处逃走了。
还没等我转过神来,再看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又见两眼余光中似乎看到了喷溅的血水。接着我明显感到两肘迅速减轻的外力,是那两棵樟子松明显两边分开。
令我更加惊愕的是,这次清楚的看见了,那喷出的红色血水竟然是这两棵树杆喷出的!
树竟然能喷血?我的脑中很快就想到了,因为它们不是普通的树,而是有了妖性的树妖!
当然树妖也不会没事自己去喷血玩,他们是受到了攻击,是利器的力砍。我捡回一命,身体落在地面,身上的束缚的藤条也消失不见。这当然不是天应地应,而是有人及时的出现才救了危机中的我。
就站立在我的侧面,是一个人,仔细看去她是一个女人,一个少女。
这个女人身高能有一米六五左右,竟然穿着一件粗糙的皮衣,厚米色的宽腿布裤子。身体很瘦但却看着非常的结实,纤细的腰,却又有着丰满的前胸。头发似乎乱了些,头心处扎了个高高的马尾。
我最后被她的那张脸吸引到。这荒山野岭里,穿着如此粗制衣裳的女孩竟然能长着这样一张精致的脸。略显浓黑的眉下是双极具野性而又生动的美瞳,精致的鼻梁和精巧的小嘴,尤其满脸紧致无双的皮肤,绝不像常年在这山林里的人。
看惯了城市里那些打扮出来的美,这种天然又具有野性的美更是令人遐想失魂。
当然我并没有那没出息,一直盯着人家看。我只是一时的呆住了,还是听见了这个女孩的开口。
“你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置你于死地不可!?”声音并不像一般女孩那样柔弱,还是有些中性爽朗的英气。
我揉着自己被藤蔓树枝勒的发麻的臂膀,同时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姑娘叫什么?”
问的同时我还看见了她手中握着的一把短斧。这斧头并不大,甚至都没有一个男人的巴掌大。短柄竟然是白色的木柄,异常的显眼。这柄小斧虽然没有近距离观瞧,但天眼足以看到它散发的灵气彩光。这绝对是一把有灵力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