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要将她押入有一堆男人的牢房,青鸢一看,忙说:“两位大哥,我是女子。”
狱卒闻言一顿,这才仔细打量她。
来偷盗王府库房的飞贼竟是个女子?
方才就觉得她身量单薄,这小身板还敢打王府的主意,实在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得可笑。
结果她竟只是个弱女子。
狱卒摇了摇头,“原来是个脑子坏的。”
青鸢被关进了只有她一人的空旷牢房,这地牢阴冷,里面又没有床铺被褥,只有一个烂草席和满地枯草,她看了一圈,自己把枯草拢做一堆坐了上去,打算今夜就这么靠着墙壁将就一晚。
闭上眼,她又想到了祁兄。
之前与她相处那么愉快的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呢。
那些人还喊他王爷,他与祁司晏究竟是何关系?
难不成他从始至终都没把她当朋友,后来听她计划偷盗库房的事也是假装应承,只等着这一天来抓她入网吗?
如果是这样,那他骗了她好久。
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她牢房外面,青鸢睁眼,看见了冷峻挺拔的男人。
他换了夜行衣,腰间佩玉,玄衣华服,衣摆绣着金丝蟒纹,往眼前一站,自带沉稳贵气。
青鸢觉得他变得不一样了,不论看她时的神情还是整个人散发出的气质。
感觉与之前在亭子里同她聊天喝茶的不是同一个人。
她起身走到牢房门边,厚厚围栏隔在两人之间。
“祁兄,这究竟怎么回事?”
祁司晏没忽略掉她眼里的茫然和求助,静静看了会儿,想到那些日子她献殷勤的烤鱼以及纯良无害的笑靥。
兜兜转转一圈,他也险些被那纯良蒙骗过去。
“祁兄,他们为何唤你王爷?你不是说不认识厉宸王吗,为何这里的人那么听你的话?”
男人沉静凝视她,缓慢动唇:“你盗取王府财物究竟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