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广佛华严经》第七十一卷（白话译文）入法界品第三十九之十二
入法界品第三十九之十二
那时候，善财童子在普救众生妙德夜神那里，听闻了菩萨普现一切世间调伏众生解脱的法门，深刻理解并自在安住。然后他前往寂静音海夜神那里，恭敬地顶礼她的脚，绕了无数圈，双手合十站在她面前说：“圣者！我已发起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我想要依靠善知识，学习菩萨的行为，进入菩萨的行持，修行菩萨的道路，安住在菩萨的行持中。恳请您慈悲，为我宣说：菩萨如何学习菩萨的行为？如何修行菩萨的道路？”这时，寂静音海夜神告诉善财说：
“太好了，太好了！善男子！你能依靠善知识寻求菩萨行。
“善男子！我得到了菩萨念念出生广大喜庄严解脱的法门。
善财问：“大圣！这个解脱法门是做什么事业？行持什么境界？运用什么方便？进行什么观察？”
夜神说：
“善男子！我发起了清净平等的愿望心，我发起了远离一切世间尘垢、清净坚固、庄严不可破坏的愿望心，我发起了追求不退转位置、永不退转的决心，我发起了庄严功德宝山、坚定不移的心，我发起了无所依托的心，我发起了普遍出现在所有众生面前、进行救护的心，我发起了见到一切佛海、永不满足的心，我发起了寻求一切菩萨清净愿力的心，我发起了安住在大智慧光明海的心，我发起了使所有众生超越忧恼、开阔胸怀的心，我发起了使所有众生舍弃忧愁苦恼的心，我发起了使所有众生舍弃不愿接触的色、声、香、味、触、法的心，我发起了使所有众生舍弃爱别离苦、冤憎会苦的心，我发起了使所有众生舍弃恶缘、愚痴等苦的心，我发起了成为所有处于危险困难中的众生的依靠心，我发起了使所有众生从生死的苦难中出生的心，我发起了使所有众生舍弃生、老、病、死等苦的心，我发起了使所有众生成就如来无上法乐的心，我发起了使所有众生都享受喜乐的心。”
发心之后，我再为众生说法，使他们逐渐达到一切智慧的境界。具体来说：如果看到众生贪恋执着于他们所住的宫殿和房屋，我就为他们说法，使他们理解所有法的自性，远离一切执着；如果看到众生依恋父母、兄弟姐妹，我就为他们说法，使他们能够参与诸佛菩萨的清净集会；如果看到众生贪恋妻子，我就为他们说法，使他们能够放下生死的爱恋，发起大悲心，对所有众生平等无二；如果看到众生居住在王宫，有宫女侍奉，我就为他们说法，使他们能够与圣众一起集会，进入如来的教导；如果看到众生沉迷于世俗的境界，我就为他们说法，使他们能够进入如来的境界；如果看到众生怀有很多愤怒，我就为他们说法，使他们能够安住在如来的忍辱波罗蜜中；如果看到众生心中懈怠，我就为他们说法，使他们得到清净的精进波罗蜜；如果看到众生心神不宁，我就为他们说法，使他们得到如来的禅定波罗蜜；如果看到众生陷入无明的黑暗，我就为他们说法，使他们能够走出黑暗；如果看到众生缺乏智慧，我就为他们说法，使他们得到般若波罗蜜；如果看到众生贪恋三界，我就为他们说法，使他们能够出离生死；如果看到众生意志薄弱，我就为他们说法，使他们能够圆满佛菩提的愿望；如果看到众生只关心自己的利益，我就为他们说法，使他们发起利益所有众生的愿望；如果看到众生意志力弱，我就为他们说法，使他们得到菩萨的力量波罗蜜；如果看到众生愚昧无知，我就为他们说法，使他们得到菩萨的智慧波罗蜜；如果看到众生色相不完美，我就为他们说法，使他们得到如来清净的色身；如果看到众生外貌丑陋，我就为他们说法，使他们得到无上的清净法身；如果看到众生色相粗俗，我就为他们说法，使他们得到如来微妙的色身；如果看到众生内心充满忧虑烦恼，我就为他们说法，使他们得到如来最终的安乐；如果看到众生因贫穷而受苦，我就为他们说法，使他们得到菩萨的功德宝藏；如果看到众生停留在园林中，我就为他们说法，使他们勤奋寻求佛法的因缘；如果看到众生行走在路上，我就为他们说法，使他们走向一切智慧的道路；如果看到众生在村庄中，我就为他们说法，使他们能够出离三界；如果看到众生居住在人间，我就为他们说法，使他们超越小乘的道路，安住在如来的境界；如果看到众生居住在城墙之内，我就为他们说法，使他们能够安住在法王之城；如果看到众生居住在四方，我就为他们说法，使他们得到三世平等的智慧；如果看到众生居住在各个方向，我就为他们说法，使他们得到智慧，看清所有法；如果看到众生贪欲行为多，我就为他们说不净观的法门，使他们能够放下生死的爱恋；如果看到众生愤怒行为多，我就为他们说大慈观的法门，使他们能够勤加修习；如果看到众生愚痴行为多，我就为他们说法，使他们得到明智，观察所有法的海洋；如果看到众生行为中等，我就为他们说法，使他们能够进入所有乘的愿望海洋；如果看到众生喜欢生死的快乐，我就为他们说法，使他们产生厌离；如果看到众生厌恶生死的痛苦，应该被如来教化，我就为他们说法，使他们能够方便地示现受生；如果看到众生贪恋五蕴，我就为他们说法，使他们安住在无所依赖的境界；如果看到众生心志卑下，我就为他们展示超胜的庄严道路；如果看到众生心生傲慢，我就为他们说平等法的忍辱；如果看到众生心术不正，我就为他们说菩萨的直心。
善男子！我用这些无量的法施来吸引所有众生，用各种方便的方法来教化和调伏他们，使他们远离恶道，享受人天的快乐，摆脱三界的束缚，安住在一切智慧之中。那时，我便得到了广大的欢喜法光明海，我的心充满了愉悦，安宁舒适。
再次，善男子！我常常观察所有菩萨的道场和集会，他们修行各种愿望和行为，展现各种纯净之身，拥有各种恒常的光明，放射出各种光明；利用各种方便，进入所有智慧之门，进入各种三昧，展现各种神通变化，发出各种音声如海，具备各种庄严之身，进入各种如来之门，前往各种国土如海，见到各种佛陀如海，获得各种辩才如海，照亮各种解脱之境，获得各种智慧之光如海，进入各种三昧如海，游戏于各种解脱之门，通过各种门径追求所有智慧，以各种庄严装饰虚空法界，以各种庄严之云遍布覆盖虚空，观察各种道场集会，集合各种世界，进入各种佛刹，前往各种方向的海洋，接受各种如来的命令，来自各种如来之处，与各种菩萨一起，降下各种庄严之云，进入如来的各种方便，观察如来的各种法如海，进入各种智慧如海，坐在各种庄严的座位上。善男子！我观察这个道场集会，知道佛的神力无量无边，心中生出极大的欢喜。
善男子！我观察毗卢遮那如来，在每一个念头中展现出不可思议的清净色身；见到这些之后，心中生出极大的欢喜。又观察到如来在每一个念头中，放出宏大的光明，充满整个法界；见到这些之后，心中生出极大的欢喜。又见到如来每一个毛孔，在每一个念头中，出现无量佛刹微尘数的光明之海，每一束光明都有无量佛刹微尘数的光明作为随从，每一周都遍及整个法界，消灭所有众生的苦难；见到这些之后，心中生出极大的欢喜。还有，善男子！我观察到如来的头顶和双肩，在每一个念头中，出现一切佛刹微尘数的宝焰山之云，充满所有十方的法界；见到这些之后，心中生出极大的欢喜。还有，善男子！我观察到如来每一个毛孔，在每一个念头中，散发出一切佛刹微尘数的香光明之云，充满所有十方的佛刹；见到这些之后，心中生出极大的欢喜。还有，善男子！我观察到如来每一种相好，在每一个念头中，出现一切佛刹微尘数的各种相好的庄严如来身之云，遍及所有十方的世界；见到这些之后，心中生出极大的欢喜。还有，善男子！我观察到如来每一个毛孔，在每一个念头中，出现不可说佛刹微尘数的佛变化之云，展示如来从最初发心，修行波罗蜜，具备庄严道，进入菩萨之地；见到这些之后，心中生出极大的欢喜。还有，善男子！我观察到如来每一个毛孔，在每一个念头中，出现不可说不可说佛刹微尘数的天王身之云，以及天王自在神变的展现，遍及所有十方的法界，那些应该以天王身得度的众生，立刻出现在他们面前并为他们说法；见到这些之后，心中生出极大的欢喜。像天王身之云一样，龙王、夜叉王、乾闼婆王、阿修罗王、迦楼罗王、紧那罗王、摩睺罗伽王、人王、梵王身之云，无不是在每一个毛孔中这样出现，这样说法；见到这些之后，在每一个念头中，心中生出极大的欢喜，生出极大的信心和乐趣，其量与法界萨婆若相等。以前未曾得到的现在开始得到，以前未曾证实的现在开始证实，以前未曾进入的现在开始进入，以前未曾满足的现在开始满足，以前未曾见到的现在开始见到，以前未曾听到的现在开始听到。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能够了解法界的相，知道所有法只有一种相，能够平等地进入过去、现在、未来的道，能够讲述所有无边的法。
善男子！我进入这个菩萨每一瞬间都能生出广大喜悦和庄严的解脱光明之海。再次，善男子！这种解脱没有边界，因为它普遍地进入所有法界的门；这种解脱没有尽头，因为它平等地发起所有智慧本性的心意；这种解脱没有边际，因为它进入无边无际的所有众生的思想中；这种解脱非常深奥，因为它是寂静智慧所能知晓的境界；这种解脱非常广大，因为它周遍所有如来的境界；这种解脱不可破坏，因为它是菩萨智慧之眼所知晓的；这种解脱没有底部，因为它达到了法界的最深处。
这种解脱就是普遍的门径，在单一的事物中普遍地看到所有神通的变化；这种解脱最终是无法把握的，因为所有法身本质上是一致的；这种解脱最终没有产生，因为能够了解如幻的法；这种解脱像影像一样，是由所有智慧的愿望之光所生出的；这种解脱像变化一样，是化生菩萨的各种胜行；这种解脱像大地一样，是所有众生的依托之处；这种解脱像大水一样，能够以大悲滋润一切；这种解脱像大火一样，能够烧干众生的贪爱之水；这种解脱像大风一样，使众生迅速地追求所有智慧；这种解脱像大海一样，以各种功德装饰所有众生；这种解脱像须弥山一样，生出所有智慧的法宝之海；这种解脱像大城市一样，由所有妙法装饰；这种解脱像虚空一样，普遍包含三世佛的神力；这种解脱像大云一样，普遍为众生降下法雨；这种解脱像明亮的太阳一样，能够驱散众生的无知之暗；这种解脱像满月一样，满足广大的福德之海；这种解脱像真如一样，能够周遍所有地方；这种解脱像自己的影子一样，由自己的善行所化现；这种解脱像回声一样，根据需要为众生说法；这种解脱像影像一样，随着众生的心而显现；这种解脱像大树王一样，展开所有神通之花；这种解脱像金刚一样，从本质上就是不可破坏的；这种解脱像如意珠一样，生出无限的自在之力；这种解脱像无垢的宝藏一样，摩尼宝王展示所有三世如来的神力；这种解脱像喜幢摩尼宝一样，能够平等地发出所有佛法轮的声音。
善男子！我现在为你讲述这些比喻，你应该思考它们，顺应它们来获得启示。
那时，善财童子对寂静音海夜神说：“大圣！如何修行，才能得到这种解脱？”
夜神说：“善男子！菩萨修行十大法藏，就能得到这种解脱。这十大法藏是什么？一是修行布施的广大法藏，根据众生的心意使他们全部满足；二是修行净戒的广大法藏，普遍地进入所有佛的功德之海；三是修行堪忍的广大法藏，能够普遍地思考所有法的本性；四是修行精进的广大法藏，追求所有智慧永远不退缩；五是修行禅定的广大法藏，能够消除所有众生的热恼；六是修行般若的广大法藏，能够普遍地了解所有法的海洋；七是修行方便的广大法藏，能够普遍地使众生成熟；八是修行诸愿的广大法藏，遍及所有佛刹、所有众生海，在未来的劫数中修行菩萨行；九是修行诸力的广大法藏，在每一个念头中出现在所有法界海、所有佛国土中，成就正觉永远不休息；十是修行净智的广大法藏，得到如来的智慧，普遍了解三世所有法没有任何障碍。
善男子！如果诸位菩萨安住在这十大法藏中，那么他们就能获得这样的解脱，清净增长，积累坚固，安住在圆满之中。
善财童子问：「圣者！您发起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已经很久了，是吗？」
夜神回答：
「善男子！在这个华藏庄严世界海的东边，越过十个世界海，有一个世界海，名叫一切净光宝；在这个世界海中，有一个世界种，名叫一切如来愿光明音；其中有一个世界，名叫清净光金庄严，由一切香金刚摩尼王构成，形状像楼阁，周围环绕着各种奇妙的宝云，位于所有宝璎珞海之上，被美妙的宫殿云覆盖，纯净与不纯净相互交织。
「在这个世界中，很久以前的一个时代，有一个劫名叫普光幢，国家名叫普满妙藏，道场名叫一切宝藏妙月光明，有一位佛名叫不退转法界音，在这里成就了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我那时是菩提树的神，名叫具足福德灯光明幢，守护道场；我见到那位佛成就正觉、展现神力、发起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就在那时，我获得了一种三昧，名叫普照如来功德海。在这个道场中，接下来出现的佛名叫法树威德山；我那时命终后，又在这个道场中转生，成为道场主夜神，名叫殊妙福智光，见到那位如来转动正法轮、展现大神通，随即获得了一种三昧，名叫普照一切离贪境界。接下来出现的佛名叫一切法海音声王；我那时身为夜神，因为得以见到佛并供养，随即获得了一种三昧，名叫生长一切善法地。接下来出现的佛名叫宝光明灯幢王；我那时身为夜神，因为得以见到佛并供养，随即获得了一种三昧，名叫普现神通光明云。接下来出现的佛名叫功德须弥光；我那时身为夜神，因为得以见到佛并供养，随即获得了一种三昧，名叫普照诸佛海。接下来出现的佛名叫法云音声王；我那时身为夜神，因为得以见到佛并供养，随即获得了一种三昧，名叫一切法海灯。接下来出现的佛名叫智灯照耀王；我那时身为夜神，因为得以见到佛并供养，随即获得了一种三昧，名叫灭一切众生苦清净光明灯。接下来出现的佛名叫法勇妙德幢；我那时身为夜神，因为得以见到佛并供养，随即获得了一种三昧，名叫三世如来光明藏。接下来出现的佛名叫师子勇猛法智灯；我那时身为夜神，因为得以见到佛并供养，随即获得了一种三昧，名叫一切世间无障碍智慧轮。接下来出现的佛名叫智力山王；我那时身为夜神，因为得以见到佛并供养，随即获得了一种三昧，名叫普照三世众生诸根行。
善男子！在清净光金庄严世界的普光明幢劫中，有像佛刹微尘数那样多的如来出现于世。我那时，有时是天王，有时是龙王，有时是夜叉王，有时是乾闼婆王，有时是阿修罗王，有时是迦楼罗王，有时是紧那罗王，有时是摩睺罗伽王，有时是人王，有时是梵王，有时是天身，有时是人身，有时是男子身，有时是女人身，有时是童男身，有时是童女身，都用各种供养之具，供养所有那些如来，也听闻他们所说的法。从那里命终后，我仍然在这个清净光金庄严世界中转生，经过佛刹微尘数的劫数修行菩萨行；然后命终，我转生到华藏庄严世界海的娑婆世界，遇到了迦罗鸠孙（马犬）如来，侍奉并供养他，得到了名为“离一切尘垢光明”的三昧。接着我遇到了拘那含牟尼如来，侍奉并供养他，得到了名为“普现一切诸刹海”的三昧。然后我遇到了迦叶如来，侍奉并供养他，得到了名为“演一切众生言音海”的三昧。接着我遇到了毗卢遮那如来，在这个道场成就了正等觉，每一念都展现大神通力；我那时得以见到，即刻获得了这种“念念出生广大喜庄严解脱”。
得到这种解脱后，我能够进入十个无法言说、无法言说的佛刹微尘数法界安立海，看到所有法界安立海中所有佛刹的微尘，每一粒微尘中都有十个无法言说、无法言说的佛刹微尘数的佛国土。每一个佛土中都有毗卢遮那如来坐在道场，在每一念中成就正等觉，展现所有神变；所展现的神变，每一个都遍及所有法界海。我也看到自己在所有那些如来那里，也听到了他们所说的妙法；也看到所有那些佛的每一毛孔中，出现变化海，展现神通力，在所有法界海、所有世界海、所有世界种、所有世界中，随着众生的心，转动正法轮。我获得了迅速的陀罗尼力量，能够受持并思考所有文义；以明了的智慧，普遍进入所有清净的法藏；以自在的智慧，普遍游历所有深奥的法海；以周遍的智慧，普遍知晓三世所有广大的意义；以平等的智慧，普遍达到所有佛无差别的法。这样，我理解了所有法门；在每一个法门中，理解了所有修多罗云；在每一个修多罗云中，理解了所有法海；在每一个法海中，理解了所有法品；在每一个法品中，理解了所有法云；在每一个法云中，理解了所有法流；在每一个法流中，产生了所有大喜海；在每一个大喜海中，产生了所有地；在每一个地中，产生了所有三昧海；在每一个三昧海中，得到了所有见佛海；在每一个见佛海中，得到了所有智光海；在每一个智光海中，普遍照耀三世，遍及十方。
善男子！我知道无量如来在过去的诸行海；我知道无量如来所有的本事海；我知道无量如来能施舍难舍之物的海；我知道无量如来清净戒律的海；我知道无量如来清净忍耐的海；我知道无量如来广大精进的海；我知道无量如来深奥禅定的海；我知道无量如来般若波罗蜜的海；我知道无量如来方便波罗蜜的海；我知道无量如来愿力波罗蜜的海；我知道无量如来力量波罗蜜的海；我知道无量如来智慧波罗蜜的海；我知道无量如来超越菩萨地的过去；我知道无量如来住在菩萨地的无量劫海，展现神通力；我知道无量如来进入菩萨地的过去；我知道无量如来修行菩萨地的过去；我知道无量如来治理菩萨地的过去；我知道无量如来观察菩萨地的过去；我知道无量如来昔日作为菩萨时，常常见到诸佛；我知道无量如来昔日作为菩萨时，完全见到佛海、劫海同在；我知道无量如来昔日作为菩萨时，以无量身体遍及刹海；我知道无量如来昔日作为菩萨时，遍及法界修行广大行；我知道无量如来昔日作为菩萨时，展现种种方便之门，调伏成熟一切众生；我知道无量如来放出大光明，普照十方所有刹海；我知道无量如来展现大神力，普遍出现在所有众生面前；我知道无量如来广大智慧之地；我知道无量如来转动正法轮；我知道无量如来展现相好的海；我知道无量如来展现身体的海；我知道无量如来广大力量的海。那些诸如来，从最初发心，直到法的灭尽；我在每一念中，都能知晓和见到。
善男子！你问我：“你发心以来，已经很久了，是吗？”善男子！我在过去，经过两个佛刹微尘数的劫数，如上所述，在清净光金庄严世界中，作为菩提树神，听到不退转法界音如来的说法，发起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在两个佛刹微尘数的劫数中修行菩萨行，然后才转生到这个娑婆世界的贤劫之中。从迦罗鸠孙（马犬）佛到释迦牟尼佛，以及这个劫中未来所有一切诸佛，我都这样亲近供养。就像在这个贤劫中供养未来所有诸佛一样；所有世界所有劫中，未来所有诸佛，我也都这样亲近供养。善男子！那个清净光金庄严世界，现在仍然存在，诸佛出现连续不断。你应该一心修行这个菩萨的大勇猛之门。
那时，寂静音海主夜神想要再次宣布这个解脱的意义，为善财童子说出了颂歌：
善财听我说，清净解脱门，（善财啊，请听我说，这是清净的解脱之门，） 闻已生欢喜，勤修令究竟。（听到后生起欢喜之心，勤奋修行直至究竟。）
我昔于劫海，生大信乐心，（我在过去的劫海中，生起了极大的信心和欢喜心，） 清净如虚空，常观一切智。（心灵清净如同虚空，常常观照一切智慧。）
我于三世佛，皆生信乐心；（我对过去、现在、未来的佛陀，都生起了信心和欢喜心；） 并及其众会，悉愿常亲近。（并且对他们的众会，都希望常常亲近。）
我昔曾见佛，为众生供养，（我过去曾经见过佛陀，为众生进行供养，） 得闻清净法，其心大欢喜。（得以听闻清净的法，心中生起大欢喜。）
常尊重父母，恭敬而供养；（常常尊重父母，恭敬地供养他们；） 如是无休懈，入此解脱门。（这样做从不懈怠，进入了这个解脱之门。）
老病贫穷人，诸根不具足；（对于年老、疾病、贫穷的人，以及诸根不全的人；） 一切皆愍济，令其得安隐。（我全都给予怜悯和救济，使他们得到安宁。）
水火及王贼，海中诸恐怖；（面对水灾、火灾以及盗贼和海中的各种恐怖；） 我昔修诸行，为救彼众生。（我过去修行各种行为，是为了拯救那些众生。）
烦恼恒炽然，业障所缠覆，（烦恼不断地燃烧，被业障所缠绕覆盖；） 堕于诸险道，我救彼众生。（堕入各种危险的道路，我拯救那些众生。）
一切诸恶趣，无量楚毒苦，（一切恶趣中的众生，承受无量的痛苦和折磨；） 生老病死等，我当悉除灭。（生、老、病、死等各种苦难，我应当全部予以消除。）
愿尽未来劫，普为诸群生，（我愿在未来的所有劫数中，普遍为一切众生，） 灭除生死苦，得佛究竟乐。（灭除生死的苦难，得到佛陀最终的快乐。）
善男子！我所知道的只是这个每一瞬间生出广大喜悦和庄严的解脱之道。像那些大菩萨们，他们深入所有法界的海洋，完全知晓所有劫数，普遍看到所有佛刹的生成和毁灭；而我怎能完全知晓和讲述他们的功德和行为呢？
善男子！在这个菩提场如来的集会中，有一位主夜神，名叫守护一切城增长威力。你应该去拜访她，询问：菩萨如何学习菩萨的行为、修行菩萨的道路？
那时，善财童子全心观察寂静音海主夜神的身体，说出了颂歌：
我因善友教，来诣天神所，（我受良师益友的教导，来到天神的居所，）
见神处宝座，身量无有边。（看见天神端坐宝座之上，身形广大无边。）
非是着色相，计有于诸法，（这并非执着于外貌形相，而是认为一切法都蕴含其中，）
劣智浅识人，能知尊境界。（智慧浅薄的人，也能知晓这崇高的境界。）
世间天及人，无量劫观察，（无论是天上的神只还是人间的凡人，经历了无数劫的观察，）
亦不能测度，色相无边故。（也无法测量天神那无边无际的形相。）
远离于五蕴，亦不住于处，（他超脱了五蕴的束缚，也不停留于任何一处，）
永断世间疑，显现自在力。（永远断除了世间的疑惑，展现了他自在的力量。）
不取内外法，无动无所碍，（不取内法也不取外法，不动摇也无阻碍，）
清净智慧眼，见佛神通力。（以清净的智慧之眼，见证佛陀的神通之力。）
身为正法藏，心是无碍智，（他的身体是正法的宝藏，心灵拥有无碍的智慧，）
既得智光照，复照诸群生。（得到了智慧的光芒后，又照亮了芸芸众生。）
心集无边业，庄严诸世间，（心中汇聚了无边的功德，庄严着各个世界，）
了世皆是心，现身等众生。（明白了世间万事万物都是由心所造，显现自身如同普通众生一般。）
知世悉如梦，一切佛如影，（知晓世间如梦一般虚幻，所有的佛像影子一样存在，）
诸法皆如响，令众无所着。（一切法如同回声般空洞，让众生不再执着。）
为三世众生，念念示现身，（为了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众生，在每个念头间显现自身，）
而心无所住，十方遍说法。（但内心却不滞留于任何事物，在十方世界广传佛法。）
无边诸刹海，佛海众生海，（无边的世界海洋，佛的海洋，众生的海洋，）
悉在一尘中，此尊解脱力。（全部浓缩在一颗微尘之中，这是崇高的解脱之力。）
那时，善财童子说完这个颂歌，恭敬地顶礼夜神的脚，绕了无数圈，充满敬意地瞻仰，然后告别离开。
那时，善财童子遵循寂静音海夜神的教导，思考和观察所说的法门，每一个文句都没有忘记，对于无量的深心、无量的法性、所有方便的神通和智慧，持续地记忆、思考和选择；他的心广大，证入并安住在其中。
他前往守护一切城夜神所在之处，看到那位夜神坐在一切宝光明摩尼王的师子座上，被无数夜神围绕，展现出所有众生的色相之身，展现出普遍面对所有众生的身，展现出不染所有世间的身，展现出所有众生数量的身，展现出超越所有世间的身，展现出成熟所有众生的身，展现出迅速前往所有十方的身，展现出普遍包含所有十方的身，展现出究竟如来体性的身，展现出究竟调伏众生的身。
善财看到这些后，心中充满欢喜，顶礼其足，绕了无数圈，在夜神前双手合十说道：圣者！我已经发起了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但还不知道菩萨在修行菩萨道时，如何利益众生？如何用无上的吸引来吸引众生？如何顺从所有佛的教导？如何接近法王的位置？恳请慈悲，为我宣说！
那时，那位夜神告诉善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