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实在想不出,那样的慕邦宁是怎么活下来的。
帝都的那些人,也怀疑傻婆子是慕邦宁,又都觉着不可能。
因为这个世上,没有谁的医术,能把那样的一个人,变成现在的舒晚凝或者说慕邦宁的样子。
可他们的人,拿着现在舒晚凝跟她孩子的照片,去那个村子调查过。
所有的人,都说现在的舒晚凝不是在他们那里下乡的舒晚凝。
他们也去找倪院长问过,他说舒晚凝来到医院时,就是那个样子。
他们还去火车上,问了列车员,当时坐火车的舒晚凝,就是现在慕邦宁的脸。
一切的一切,都说明舒晚凝在茏州时,就已经变成了慕邦宁样式的舒晚凝。
可舒晚凝离开茏州前的五天,还在她下乡的地方,活的好好的。
死后忽然诈尸,一改柔弱性子,把全村所有人暴打一顿。
当时的她,不能说话了。
所以,很有可能,那个时候的舒晚凝,已经是另一个人了。
可那个时候的傻婆子,才消失不到两个月,她是在哪里变成了正常的样子?
尤其是当地那些人对傻婆子的描述,用惨绝人寰来形容,都不够。
若真有那么一个人,把傻婆子变成了现在的舒晚凝,或者说是叫舒晚凝的慕邦宁。
那这个人的医术,简直可怕到无人能敌。
厉明爵望着陆朝颜许久,还是忍不住问道:“她,是你治好的?”
这个怀疑,不止他有,帝都其他人也怀疑是陆朝颜治好了傻婆子,把她变成了现在的慕邦宁。
他们都在等盛浩楠醒来,如果他好了,傻婆子就是慕邦宁。
同时,也断定了陆朝颜的医术,已经超出正常人类所能理解的范畴。
那今后,就得换一个态度跟她相处。
毕竟,谁都想绝处逢生。
陆朝颜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反问,“大伯父出身医学世家,总不会连最基本的医学常识都不懂吧?
傻婆子那断掉的骨头切口,都钙化了,哪怕我有逆天之能,也不可能让它们接上啊。”
这话把厉明爵内心深处的激动和火热,浇了一盆冷水。
“你说的也有理,可盛浩楠……”
“盛浩楠的骨头,刚断裂不久,又及时用石膏固定住了,加上他年轻,恢复的快,自然和傻婆子不同。”
陆朝颜放下茶碗,随后拿起桌子上的瓜子,慢悠悠的剥开。
“其实,我能保住盛浩楠,也是你们厉家的医术不一般呢。”
这恭维的话,让厉明爵也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和那些人想多了,傻婆子根本不是慕邦宁。
陆朝颜也没有那么好的医术。
他又问,“那你说傻婆子是慕邦宁,又是什么意思?”
“我猜的,当初傻婆子看到厉清衡后,出现了反常举动,我和司正砚把她找回来后,她看过司正砚,又跑了,从此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后来在火车上遇上舒晚凝,她说她父亲和倪院长是故交,我才把她带回去,帮她治好了小湉儿的心脏病。
直到你去找方先生说起舒晚凝和我婆婆长的一模一样,我才怀疑她可能是我婆母的什么朋友,或许是用换颜蛊,和我婆母换了脸,来给我婆母报仇了。”
陆朝颜说的半真半假,尤其是换颜蛊三个字,听的厉明爵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