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混的真不行,当时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任何一个同学,没面子。
“谢珊,你说的我都懂,可惜我就是接纳不了你,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算了算了,不谈这个。今天我过来找你,就是看看你,没别的意思。”
“我有什么好看的,还那样,唯一的变化,就是老了。”
“你这个猪头,你老了,那不就是说我也老了?”
“我跟你不一样,我现在是在这山沟里吹野风,老得快,你可是在省城,女人又会保养,我看你跟大学时没什么两样。”
女人就喜欢别人夸她漂亮,夸她年轻,哪怕你说的是假话,她依旧非常享受。
“这话我爱听,尤其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怎么想起来看我的?”
“唉,不说你们,我还好点,一提起你们,我现在是心烦意乱。最近沈培回家话也少了,基本寡言少语的。本来我和他就没多少感情,话就少,现在更少了,我也觉得有点尴尬。”
“二海,两个不相爱的人在一起,这个滋味不好受啊。”
李二海无法接她的话,因为自己也牵涉其中。
“我爸爸本来是想让沈培在省会那儿做个区长,你知道的,省会的区长比你们这儿的县长强得不是一点点。可是这沈培,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拼死拼活的,一定要到温定来。”
“为这事,他和我爸我妈弄翻了。不过,他毕竟是我爸的女婿,最后还是成全了,让他到温定来了,但互相之间的疙瘩就有了,互相之间都不愿意见面了。”
“都闹这么僵了?你应该在中间做做工作,这样下去可不好。”
“谁说不是呢?我是瞧不起沈培,因为有你作对比,我总是感觉他哪都不行。可说一千道一万,我们现在可是夫妻,也做了不少工作,但效果甚微。”
“谢珊,我一直有个疑问,沈培为什么一定要来温定呢?他有什么目的,还是有什么隐情?之前也听到过一点议论,但道听途说的东西,终不可信。”
“这沈培,别的不能和你比,但性子倔却和你非常像。他也知道我嫁给他不是真心实意,所以对我也有看法。也是我不好,前几年和他吵架的时候,总是骂他窝囊,一样也不如你李二海,应该是伤到了他的自尊心。”
“那次你在省城和康得利他们喝酒,后来你就出事了,回来沈培如实跟我讲了当时的情况,我一听就火了,他这是一点也没有维护你呀。为这事,吵了几架。”
“我无意中看到了沈培手机里的日记,他说这辈子一定要跟你较劲,一定要超过你。这次他主动要到温定来,应该就是为了实实在在的压你一头,满足他那个虚荣心。”
李二海庆幸自己没有和谢珊结合,在那个家庭里,就凭自己的个性,也不会善终。或许就是现在沈培这样的下场。
从谢珊这里得到的消息,证实了沈培的心理已经灰暗了,他来这儿,就是带着情绪来的,就是为了和自己争个高下,找回他那男人的自尊。
想想,人有时候真的很可怜,为了某个想法,可以不顾一切,非常可怕。
前几天,沈培刚到自己家里做了思想工作,让自己去县里做个副县长,真实用意就是不想我利用旋风岭景区再次崛起,唉,何必如此呢?
“那你到这儿来,就是告诉我这些吗?”
见李二海这样一问,谢珊竟然脸色一暗。
“这沈培心眼太小了,终不成大器,再加上我们性格不和,我打算和他分了。”
“这事要非同小可,谢珊,你可要三思啊。再说了,你父母也不会同意的。”
“谁说他们不会同意的?我已经和他们沟通过,没有反对。”
李二海一听,知道沈培悬了。
虽然他不仁,但我不能不义,还是要劝劝谢珊的。
“谢珊,世上哪个男人好?你认为好的,只不过是没有和他在一起生活,都一样。你们结婚了,就不要谈什么爱不爱的了,互相之间有个责任,有个照应,平平淡淡才是真。沈培这人,总体上还是不错的,素质也可以,干工作也很尽心,不要要求太高,我们大家都是人,不是神,就是神仙,也有打盹的时候,哪有完美无缺的?”
“二海,你也不是完人,你也有缺点,但你给人的感觉,都是正能量的,有你这样的人在身边,踏实,有安全感。我们女人哪有什么高要求,也就这点奢望。”
李二海觉得谢珊说的有道理,女人其实很简单,她们只想过一种简单的生活,有个安全感是真的重要。
想到王妍,李二海会心地一笑。
王妍是纯村姑形象,更像一个孩子,没有过多的想法,一心一意同自己过日子,什么事都信任自己,自己也非常爱着他,觉得自己肩头有一种责任,一定要把这个家经营好,维护好。
现在看看谢珊,李二海替他不值,没想到沈培是这样的人,终究是不能托付终生。匆匆地聚,匆匆地分,受伤的是双方,没有哪个是赢家。
谢珊来,是为了和李二海谈谈心里郁闷的事,也是为了向他揭露沈培的阴暗做派。
李二海心里感激她,但也为她的婚姻状况感到担忧。
他想找个机会,跟沈培好好地谈谈,避免他们二人分道扬镳。
从旋风岭到了温定县城,谢珊直奔县大院,她要去和沈培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