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了,这种书李二海读大学时就头疼,太深奥,虽然里面的字都认识,但经过哲学家们一组合,意思就深奥了,逻辑性太强,彰显了哲学家们高高在上的思想水平。
好多大学同学都会在哲学上挂科,有人甚至补考几次,但没人会笑话他们。
谢部长都看这些大部头,那一定是哲学界的泰斗。
内心不禁开始崇拜起这个谢顶老头来,是个牛人。
谢部长叫谢伏银,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而且是高材生。当年考大学便是省文科状元,差点门门满分。
谢伏银敲了敲房门,夫人孔德明过来开了门,向他轻轻摇了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
孔德明的父亲,也就是谢珊的外公孔希平,是个老革命,当年是省经贸委主任,正厅级,但享受副省级待遇。
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省经贸委主任可是大红大紫的人物。
“人来了?”孔德明问。
谢伏银点了点头,迈步进了女儿房间。
“珊珊,我给你带个人过来了,起来看看呀。”谢伏银小心翼翼地说。
“爸,你烦不烦呀?我又不是一国之君,不需要接待外交使臣。”谢珊的语气一点儿也不客气,好像和她说话的是外人,而不是她的爸爸。
“哎,你还别说,这个使臣还真不是一般人,只有你有资格去接待。”
“爸,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地待着,比什么都强,我现在是个不想见光的人。”说完,一把扯过被子蒙到了头上。
父母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一脸的忧虑。
“小珊,你也不问问谁来了?”
“管他谁来了,跟我有什么关系,爸,求你们了,别在这儿啰里啰嗦了,我想睡觉。”
“李二海来了。”这次谢伏银的声音很小。
“什么,李二海来了?”谢珊一把掀开被子,一头就坐了起来,突然变得十分兴奋。
谢伏银没有说话,盯着女儿的眼睛看了几秒钟,轻轻地点了点头。
谢珊翻身下床,就往外冲。到了门外,发现自己穿着睡衣,还蓬头垢面的,又折返回来,到衣橱里翻来翻去的,想找一身漂亮的衣服。
她这样的家庭,那条件不是一般的好,衣橱里的衣服都价格不菲。可是谢珊越翻越急躁,“妈,我怎么没一件好衣服呢?”
孔德明看着疯了一样的女儿,叹了叹气,又摇了摇头,“小珊,你哪个衣服不好看?”
“算了,就这件吧。”看来谢珊对自己找到的衣服也不满意。
迅速穿好,又坐到梳妆台前,开始描眉绣凤。
“妈,你看这样行不行?”一边化妆,一边让她妈给参谋。
“小珊,这李二海跟你那么熟,大家知根知底的,简单化化就行了。”她妈小声说。
孔德明心想,这死妮子,心怎么这么小呢?天下男人多的是,怎么非得缠着人家李二海呢?
这李二海也不是个东西,小珊对他是一心一意,苦追了四年,这混小子竟然无动于衷。后来和沈培结了婚,本以为这事就告一段落了,这一篇就翻过去了,没想到还是闹到离婚的地步,让父母丢了脸面不说,这孩子就落下了病根,既心疼,又恨铁不成钢。
终于,化好了妆,谢珊急匆匆地跑了出去,也不管身后父母二人了。
“老头子,你这招管不管用啊?”
“管不管用,总得试试呀,再不行,孩子就要出大事了。”
这谢珊已经是重度忧郁症,有了严重的自杀倾向,谢伏银夫妇加上保姆王桂花经常偷偷地看着她,以防不测。
一家人,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外人哪能体会?
“嘭”一声,书房的门被大力地推开,反弹在墙上。
正在看着书架上书籍的李二海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谢珊已经进来了。
说是起来的,其实是冲进来的。
“你个猪头,终于肯来我家了。”说着,谢珊就冲到了李二海面前,一下子就扑到了李二海的怀里。
“小珊,在你家里呢,别这样,不好。”李二海想推开她,可是谢珊抱得紧紧的,生怕他跑了似的。
“我不怕,你怕什么?”此时,谢珊的双唇已经压上了李二海的脸颊。
这李二海那个尴尬啊,这可是在她父母家里呀,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