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缓缓闭上了眼睛,他早就想到了会被千夫所指,可是那又如何?为了所爱之人,他愿意接受这些声音。
“伤口我已经让人检查过了,但是他问什么就是不说,骨头硬的很。”冯凯眯缝着眼睛说道。
卓蒙勾起一丝笑意,“到了我这儿,再硬的骨头,也得给我吐出东西来!”
证据险些被偷得事情闹得卓蒙本身就面上无光,许多声音质疑他们没有能力,才会让不法分子混进来。
现在好不容易拿了人归案,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得让他开口。
“唉~可惜了江医生啊,这么好的人,就埋没在这儿了,你说你何苦啊……”卓蒙看着江眠,说的半真半假。
江眠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就直勾勾的盯着地下的那块木板。
他向来感觉身边那些虚伪的嘴脸令他时时刻刻都在作呕,不过还好如今就要解脱了,只要他死,什么都结束了。
江眠原本一直一动不动站在白年身边,手看起来也是被绑着的,不过细看才能发现并未绑紧。
一阵大风刮过,雪忽然就下的大了起来,一片片鹅毛般的雪花纷纷落下,看热闹的人都一时愣在了原地。
闫拓的眼神随着一片飘落的雪花儿落在江眠手上,一阵明晃晃的光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把刀!要是和他猜的没错的话,这把刀……应该会刺向白年的右臂。
“小心!”闫拓赶紧赶紧出声提醒,可是果然如他所料,白年的动作很明显的慢了一下。
最起码在闫拓眼里是这样的。
刺啦——
一阵衣服划破的声音传了过来,众人回神后只看见江眠恶狠狠的拿着刀刺向了白年。
一股鲜血顿时潺潺汩汩地流了出来,顺着白年的手臂滴落,落在雪地上像是含苞待放的蔷薇。
“白年,你们都得死!”江眠双目猩红,举起刀又要落下去。
砰!
一声枪响结束了这里的所有闹剧,冯凯吹了吹正在自己冒烟的枪口没再说话,大家也被惊讶的目瞪口呆。
他们没想到江眠会在光天化日下负隅顽抗,更没想到警监会在这里直接击毙重要嫌疑犯。
“警监……不太好吧,毕竟江眠是主要嫌疑犯,提审我们都还没审,你这……怎么就给直接打死了呢?”
卓蒙一脸懊恼,脸也被气的通红,后面看热闹的人也都愣在了那儿,不细看还以为是谁放在这儿的冰雕呢。
雪越下越大,江眠身下的那抹鲜红也在不断往外扩张,有位同事过来将衣服盖在了他的脸上。
江眠死不瞑目……大雪为他送了路。
“卓局长!他要害我们的同事!更何况我已经审过他了,难道你们警局的手腕比我还硬么!?”冯凯喊道。
白年捂着胳膊站在旁边,鲜血从他的指缝里缓缓流了出来。
“都怪我一时放松了警惕,才会发生这种事,实在是对不起警监和局长的信任。”
卓蒙轻轻叹息了一声儿,罢了罢了,明哲保身吧……
这种拙劣的技巧,他从事这个行业这么多年怎么会没见过,想来白年他们也是知道的,只不过是需要一个理由堵上大家的嘴罢了。
荣意被他们带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屋内一片整洁,兴许是江眠昨晚收拾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