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弃儿千般感慨地望着九头血魔,喃喃自语:
“哎,世人都说,这人走就茶凉啊,果然不假。”
“前些时日,还孜孜不倦地教导小爷九天十地镇域功法,如今,却这般冷眼看着自己的乖徒儿去赴死。”
“这种心性寡凉的师尊,我还认它作甚呢?”
“可怜我这乖徒儿,还想着将这无尽妖潮的诸多妖魔,化作无边血食,孝敬师尊它老人家呢,真是浪费我一片苦心。”
血魔闻言,九头十八双眼睛,皆是震惊不已。
“这混蛋小子,刚才叫我什么?师尊?”
它的九头之一不敢确信,匆忙问向另外一个头颅。
“是啊,叫咱师尊呢。而且还说血祭这群太白山妖魔,给咱们当血食呢!”另外一只头颅,也是一副吃惊模样,急急忙忙答复道。
抑或是被封闭得太久,心中寂寞。
抑或是百无聊赖,单单想找点乐趣解乏。
九头血魔此刻,居然有了那么一丝心动。
“哼,你这小滑头,倒是挺会攀关系的嘛。”
它的语气中虽带着几分嘲讽,但那股滔天的怒火,却似乎被弃儿这一声“师尊”稍稍平息了些许。
它的九颗头颅在空中盘旋,血红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似乎在权衡着利弊。
“不过,你既愿意以师徒相称,本尊也非是那,不通情理之辈。”
“今日,姑且信你一回,但若是再敢对师尊无礼,休怪本尊翻脸无情!”
九头血魔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弃儿心中一喜,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只是恭敬地应声:
“弟子定当好好孝敬你老人家,不负师尊所望。”
“好了,废话少说,太白妖祖的威胁迫在眉睫,我们必须尽快行动。”
白骨亡将不合时宜的话语插入,打断了这短暂温馨的师徒对话。
九头血魔闻言,九颗头颅上的怒火又是冲上心头,好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未曾发作。
它怒视着白骨亡将,却又不得不承认对方,言之有理。
片刻的沉默后,它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咆哮:
“哼,真是个不会察言观色的,无蛋鼠辈,难道不知你血魔爷爷,这会正是暗爽时刻么!你是看不见?还是看不得?”
“你这无蛋鼠辈,是不是羡慕嫉妒恨啊!”
“不过,你所言也有几分道理,今日就暂且放下私怨,待解决了这太白妖祖,再与你清算旧账!”
白骨亡将一脸风轻云淡,对这威胁言语,置若罔闻。
弃儿见状,心中一喜,连忙道谢:
“多谢血魔师尊深明大义,弟子弃儿感激不尽。”
九头血魔转头,看着弃儿如此乖巧模样,不由笑道:
“少给老子拍马屁,虽然我很是享用。”
“小子,这溜须拍马的话,还是等我干掉那太白山妖祖,再说吧!”
“本尊感知到,那太白山祖妖很是棘手啊。”
旋即,它转头又恶狠狠看向那白骨亡将:
“诶,那啥,无蛋鼠辈,那老妖怪交给你如何,刚才你不是喊打喊杀,威猛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