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是出云粹的生日,也是甚尔的生日,出生于同一天的人很多,如果这两个凑巧成为了情侣的话,就不能仅仅用巧合来定义。
用甚尔的话来说,这是天意,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就在这一夜吧,看着沙发上熟睡的儿子,甚尔再次提出了入赘的事情。
这一次,出云粹依旧拒绝了,她觉得目前这种状态很好,不想用婚姻那种形式主义将自己绑起来。
本以为甚尔会生气的,没想到他却笑了。
单手支颐坐在圆桌前面,甚尔笑的云淡风轻,他语气慵懒,笑容多少还是带着些失落的。
“都一年的时间了,你居然还是不爱我吗,啊,被别的女人说是很有魅力的我看来也不过如此,一年的时间都没能让你改变心意,好不甘心啊。”
出云粹不以为然,“现在这样很好不是吗,想要见面就见面,不想见面的时候也不会在对方面前晃来晃去的碍眼,没有比现在更舒服的状态了。”
甚尔笑容更深了,他朝出云粹凑近些,问:“那我现在算是你的男朋友吗?”
男朋友?
出云粹挑挑眉,“算吗,不知道呢,姑且算是吧。”
甚尔呵呵的笑,点点头,“好在算是有个正经名头了,不过,粹,我最迟会在明年四月份结婚。”
出云粹不太明白,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解,就听到甚尔又说:“四月份,惠就三岁了,要去幼儿园了,我不希望我的小孩出现在人前的时候,姓氏继续是禅院。”
“哈?”出云粹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甚尔却突然邪气的笑笑说:“就是跟你说的这样,不喜欢禅院这个姓氏,不想我的小孩姓这个姓氏,现在还没进入幼儿园所以没关系,等以后他需要带着名字进入社会后,我不希望是这个,我不想他跟禅院家有任何的牵扯。”
出云粹依稀记得甚尔说过禅院家不是什么好地方,令他非常的厌恶,所以才逃出来的。
现在再看,他确实是厌恶极了那里,连那个家族的姓氏都不想要。
“禅院对于咒术界来说是个响当当的姓氏,有多少咒术师希望自己生在禅院家,你虽然没有咒力,可是惠说不定有,有时候姓氏是非常好用的,姓禅院就能够让他在面对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时,成为一个威吓对方的武器。”
甚尔对此不屑一顾,甚至很是鄙夷,“我的小孩一定会是非常厉害的术师,不依靠那些虚无的名号也能够保护好自己。”
对于这一点,出云粹没有话语权,因为这个跟她没有关系。
“我需要找一个人跟我结婚,然后让我借用她的姓氏,再来大概就是帮我照顾惠吧,去幼儿园后就不能再像现在这样居无定所,作息混乱了,不是吗?”
那大概是出云粹为数不多的在甚尔身上看到了为人父亲的一点责任,他嗜赌成性,为了赏金可以接各种任务,在他的人生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是非观,只要给他足够多的钱,他可以做很多事情。
这样的男人不是什么好人,甚至是个连自我自尊都舍弃掉了的人渣。
普通女性根本驾驭不了这样的人,深知这个的也不会跟甚尔走到一起。
但是,这些对于老妖精出云粹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她曾经被当做武器做过更多可恶可恨的事情,被当做武器的那几十年,她同样也没有是非观,如同一个傀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