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是是非非,对对错错,这些出云粹看的很淡。
跟这个人在一起很快乐,他皮囊优秀,还会给自己提供情绪价值,有这些就够了,她又不要求更多。
这样看来,他们两个才真是绝配,只是,此时的出云粹远远没到为了一个人改变自己适应了二十多年生活方式的地步。
“结婚难道不是因为爱情吗?”她还是问了这么一句。
甚尔轻嗤一声,眼神变得幽暗,“有爱情又能如何呢,还不是照样会失去?”
他大概是想到了过世的妻子。
死亡很是无情,不能讨价还价,无法用什么去交换。
死了就是死了,不管曾经如何深爱,死了就没有了,除了活在对方的记忆中之外,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她存在过的痕迹。
“随便找个女性结婚是不是太草率了,你好歹为对方想想啊,如果真的要结婚的话,你的个性也要改一改吧,总是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怎么去承担家庭的责任呢?”
甚尔大概没想这么多,他觉得无所谓,“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只要找一个不介意的人凑合一下就可以,哪怕只是假的也没关系,彼此互不干涉,各取所需。
我可以付钱给她,对方只需要让我扔掉禅院这个姓氏,顺便让惠过上普通孩子都会过的生活就可以,钱不是问题。”
一个最穷的时候,如果不是出云粹收留他,就可能要去不同富婆家里借宿的人,现在跟她说钱不是问题,真的很可笑。
然而,似乎也确实是这样,钱对于甚尔来说,只要想要就能够弄到,因为他是身手最好又最聪明的术师猎手。
只需要猎杀就可以换来钱财。
零六年四月份,赶在惠选择幼儿园之前,甚尔还当真完成了他的目标。
那天晚上出现在出云粹家的甚尔是孤身一人的,他的肩膀上没有再坐着那个漂亮到人见人夸的儿子。
出云粹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他神气活现的出现在那儿,唇边的笑容在玄关昏暗的灯光照耀下有点孩子气。
仿佛学渣终于经过努力考了一百分后回家炫耀那般。
“惠呢?”出云粹问。
伏黑甚尔伸出双臂出其不意的将出云粹抱起来,他笑道:“现在在你面前的这个人是伏黑甚尔哦。”
出云粹没明白,就听到他说:“我入赘到伏黑家了,就像上次我说的,最迟四月份,我要在惠进入幼儿园之前将那个狗屎一样的姓氏甩掉,我说到做到了。”
出云粹也笑了,反问他:“所以,现在出现在我家将我抱起来的这个男人,其实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吗?”
甚尔勾起嘴角,他嘴角右侧的那道疤痕也跟着动,看上去既帅气又邪性。
“啊,名义上是这么回事,不过有什么关系呢,反正都是假的,我跟伏黑女士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他说的无比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