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贞想了一会,才慢慢开口:“你这很有坐忘道的做派。”
“你是贵鼋多忘事啊,我不止修了坐忘道,还修了盗门正法呢。我现在可比主世界所谓的坐忘八门正宗多了。”
“你这么干不怕中心里的各路牛鬼蛇神下黑手?”
“徐三多说的事情你忘了?中心现在没有高手,其中各家可能有高手,但是不会为了中心的事情找我麻烦。至于中心培养的高手?中心就是一个虿盆,一个养蛊场,但凡在这种复杂利益博弈环境中能出头的人,心智炁运缺一不可,早就提前跳下破船了。即使没跳下去的,为了中心那帮子野心家和官僚跟我拼命?他怎么变成高手的?在精神病院里学的道法吗?”
“你父母?”
“你当我跟军方交易为什么先压一下说我没有权财名利欲望?为什么等他说出来保护父母才答应交易?如果我父母出了任何问题,第一个着急要报复的不是我,而是部队。”
“我觉得你布的局不止于此,第二个条件什么意思?”
“嘿,嘿嘿,嘿嘿嘿嘿,鼋宝儿啊,你还是不理解人这种奇怪的生物。别看我布了这么大的局,但是人这种东西有时候跟狗似的,急了会跳墙。而狗一旦开始跳墙,就不讲规矩了。慌不择路,甚至自己奔向死路。”
“你的意思是有些人会找死?”
“明摆着的,从我目前知道的信息推断,中心大概有三到四个派别。第一派大概是官僚,坚持领导嘛,这些人需要的是上进的阶梯,而我把梯子给踹了。第二派大概是坐忘道为首的江湖邪门外道,我跟中心接触了这么久都没遇到名门大派,估计不稀罕这破地方,他们需要的是利用官面势力满足私欲。”
苟德柱说完开始喝茶,亨利贞静等着,但见他没有继续说,补了两脚:“继续。”
他不得不继续念叨:“第三派人是借调来的,军方的有,社会人也有,这些人和中心不是一条心。好一点聪明的呢早就听到了风声,不至于介入我和中心的冲突,傻一点的呢是炮灰。第四派是死活都想要编制的蠢货,大多有一两手本事,希望拿我做进身之阶。”
“你的意思是这次回归会有很多不开眼的人被鼓动来找你麻烦?”
“任何一个世界,不带脑子还自认为聪明的蠢货都是大多数,如果骗子太少不够用,那么他们还能苟延残喘。如果骗子好心骗他们一下,那么他们很乐意乖乖送死。”
“你会杀很多人?”
“不,你看猴哥了吗?他杀了很多人,很多妖,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解决问题了吗?没有。不干死如来,总有马前卒甘愿被祂差遣。所以目标不是杀人,而是定点清除核心及其附属狗腿子。树倒了,猢狲自然就散了。”
猴哥一身白衣闪身而出:“你个苟东西骂我?”
苟德柱很是无所谓,最多不过一顿打,习惯了。
拍拍椅子扶手,坐,聊聊天。
猴哥淡定的变了把椅子坐下,随后问他:“刚才你说的我都听到了,我当时要是有你现在这脑子,不至于被坑那么惨。”
“惨烈的才叫英雄,我这种最多算阴谋算计的小人,更容易被扣上邪门歪道的帽子。大人物都喜欢训烈犬,因为越凶的狗,驯服之后就越有用。我这种带着反骨揣着反心的王八蛋,估计大佬见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拍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