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耳即道:“学生据先生一直以来亡教导,加上学生浅薄的认知理解,学生以为…”
太子太傅听闻他之言语,顿时觉得这个学生蛮有水平,就于此提一两点李耳没曾考虑到的观点。
李耳前刚说了两点,太子太傅后就给他加了两条忽视,于是乎,一来二往,师徒俩畅谈得不亦乐乎!李耳由此也有了更多的清晰思路。
李耳不由衷言说道:“先生之言,实是真言妙语也,一句话当真有如醍醐灌顶,让学生眼界豁然开朗。先生之指点,对学前途生至关重要,借先生真言,学生今将疑惑一一道来,望先生指点迷津”。
太子太傅闻听李耳一番置疑,即是开口赞道:“孺子可教也!见事待物通透自然,将来定是国之栋梁。”
李耳得太子太傅高赞,却不骄不躁,开口道“这是先生教导有方,学生愚钝,还望先生多多教我。”
太子太傅觉得李耳是个可造之材,便将他引进给周皇室,然无有背景的他,只得任了个皇家藏书馆守藏室史。
只不过在这里,李耳接触到了古往今来,史前史上最强最牛的经典着作名简。丰富了自己的知识文化,开阔了自己的眼界,发展了自己的思维思想。为他了悟解析大道根本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这一日,不知什么原因,一个周室公主却与李耳在藏书馆起了争执。李耳此时却是知道这位真实身份的!但都打着哑迷,装做互相不知道对方。
只是面前这位公主,貌似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动小小一个守藏室史,就出了一个狠招来。她让随从去请了自己的父皇来,且让随从告诉她父皇,不可穿了龙袍衣着来,要隐藏了身份。
公主见到自家父皇来到后,就对李耳说道:“嗯!我在第一次郑重其事的请你。去把那部珍藏的上古书典给我找来,且交到我的手里,如此便行了。”
她说完这话,心中却很忐忑。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以女装出现在人前,而且此时还是在他的父王面前。
李耳其实也狠忐忑,因为他认出了他,知道这二位真正的身份。初时他只以为所见只是她,却没想到,又还见着了一个大人物来。
李耳一见着这个人物,就知道他是谁了!当然这个人自也是知道李耳是谁的!他们三个人,彼此都知道对方的身份,却为了不同的目的,都假装着不知道对方是谁一般,也着实好笑来!
却原来是,李耳在这皇室藏书馆中,日集月累,自已的道法自然天成,且具了一双天目,能看尽这世间一切虚侫所在。
然太子今时,却不知因为何故,竟着了一身女装,假扮成自己同胞双胎的妹妹样子,前来藏书馆中,欲要取了一部上古奇书回去阅看。也顺便找找李耳的茬,似乎要验一验他的人品。
李耳身为守藏室史,自然不好予他就这般取了藏书馆所珍藏的上古书简去。而且他之天目自然展现,早已看出太子假扮其皇妹的身份来,二人便在藏书馆中争执不下。
太子自是个狠角色,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会穿帮,也想看看李耳面对圣颜时会有什么表现,便是假借皇妹这身份,是个得父皇宠爱的人,就让随从去把周天子给请了过来。
周天子来到,却是不管他们的争执事,只是对着李耳问道:“你觉得当今天下态势如何?”这大有那什么考较什么的架势来。
李耳虽然认出了周天子,却是装着不知道的样子,回答道:“我在的这天下挺好。”
周天子闻言,又问他道:“可知如何让天下更好?”
李耳回答道:“有道即好。”
天子又问道:“怎生是道?”
李耳回道:“好就是道”。
天子不解问道:“又什么是好?”
李耳心如止水,面无波澜地回道:“你好,我好,大家好,好也!”
周天子这才发现,眼前这个年轻的家伙,说着最简单的话,却表达着内涵极其深邃的意。
于是又问他道“如你所说,大家好,得有多大多好呢?!”
李耳闻言,却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全天下都好,就是有道,如果全天下不好,就是无道。有道全,无道缺,缺一不可。”
他这直白之语,意出锋利,不觉让旁人惊出一身冷汗来。
然周天子却不以为然,只是继续问道:“年轻人今年几何?如此年纪,何以高谈阔论谈天下?!”
李耳闻言,虽知天子有愠怒,却仍旧说不亢不卑说道:“天下者,乃是天下人之天下,天下之人,自然可以谈论天下事。何故论年轻年长呢!”
周天子闻其言,即不与他再论甚天下,转而问他说道:“年轻人,你觉得小女如何?”
李耳却不直接回答,只是说道:“天子有道,所以她自也很好。”
周天子却道:“你认为她很好,你也论天下好,那若我想好上加好,当如何呢!”
其实这位周天子,一直想把自家公主,许给晋国或楚国的诸侯太子,然他今时却是有所忆起,公主曾在自己面前表现过对这人的好感,今时他就想看看,验证验证,眼前这个年轻人究竟如何!
在周天子想来,如果真的可以的话。似乎把这个有才学的年轻人留在宫中,甚至于是把公主“嫁”给他,那都不是问题。
然李耳回答他时,却避开所有提问题,反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大实话,这时又听他回答道:“像我们现在这样子,很好。”
周天子驾御天下,妙懂李耳的个中深意,只淡淡的说道:“不在其位,不谋其事,不懂其累,方为其行。”
话毕,逐拉了太子假扮的公主,转身离开了藏书馆,从此再不与李耳有多少交集。各行其道去了!
时光荏苒,光阴飞逝,李耳长成了老聃,自称李聃。
这一日,老聃骑着大青牛欲从函谷关出,行至梁(今河南开封)郊外,他正闭目养神,忽闻有人大呼“先生,先生...”老聃闻声,睁开双目,却发现乃是自己原先的弟子阳子居。
这阳子居,本魏国人,入了周太学,闻老子学识渊博,曾私下拜了老子为己师。却也是时过境迁的事了!
阳子居没想到,自己能在梁郊与老子相遇。慌忙从高头大马上翻身而下,掀起锦绿长袍,便是跪拜在老聃所乘青牛前。
老聃见状当即从牛背上下来,扶起阳子居,与之相并同行。
李聃问道:“阳子近来忙于何事?阳子居施礼道:“弟子来此访先祖居,欲购置些个房产,修饰梁栋,招聘仆役,整治家规,安好生活。”
李聃即道:“嗯!有卧身之地、有饮食之处,此则足矣,何需如此张扬费事?”
阳子居道:“先生修身,坐需寂静,行需松弛,饮需素清,卧需安宁,非有深宅独户,何以能如此这般?若置深宅独户,不招仆役,不备用具,何以能撑展生活?招聘仆役,置备用具,不立家规,何以能治家有方之?”
李聃笑道:“大道自然,何须强自安图静宜。行无求而自松,饮无奢而自清,卧无欲而自宁。修身何需在深宅乎?腹饥而食,体乏而息,日出而作,日落而寝。居家何需众役也?顺自然而无为,则神安体健,背自然而营营,则神乱体损兮。”
阳子居知己知行浅陋,惭愧地说道:“弟子鄙俗不堪,今时多谢先生指教了!”
李聃又问他道:“安居于何处?”阳子居回道:“居在沛(今江苏沛县)地。”
李聃逐说道:“嘿!那正好,你我可相伴同行。”阳子居听闻很是高兴。自就欣然与师尊结伴向东而行。
才行至难水,二人要乘船而渡。老聃牵牛而先登,阳子居引马而后上。老聃慈容笑貌。与同渡乘客谈笑融融。然阳子居昂首挺胸,客人见之却施之以座,船主见之却奉茶献巾。
难水一过,二人又各自骑牛上马继续前行。李聃便是叹道:“唉!刚才观你之神态,昂首挺胸傲视旁人,唯己独尊之势,狂妄自大不堪,真不可教也!”
阳子居面带愧色,恳言说道:“师尊,弟子非是有意而为,实乃习惯成自然,今后一定改之!”
李聃即教他道“君子与人处,若冰释于水,与人共事,如童仆谦下,洁白无瑕而似含垢藏污,德性丰厚而似鄙俗平常,你当晓得”。
阳子居听闻老聃此枝教后,一改往日高傲模样,自貌不矜亦不恭,言不骄亦不媚。
老子当即赞道:“你小子有进步呀!为人者,父母生身,立在天地间,乃自然之物种也!贵己贱物背了自然道,贵人贱己则违了本性心,等物齐观视见,物我合同一体,顺势而行,借势而止,言行自然,则合道一矣!”
李聃长寿,一百六十余岁仙逝,邻里皆来吊唁。合土之时,秦佚颂悼文道:“老聃大圣,替天行道,游神大同,千古流芳。
昨日花开满树红,今朝花落万枝空。
滋荣实藉三春秀,变化虚随一夜风。
物外光阴元自得,人间生灭有谁穷。
百年大小荣枯事,过眼浑如一梦中。
(《落花》金·丘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