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什么?”
“我要说,您当初面对的困难未必比我少,为什么不退缩?”
这一问问懵了薛南燕,她眉头一皱,不满地扬下巴。
“我清清白白演戏,正正经经和德昌交往,是德昌求我结婚,可不是我逼他娶,我没有做错任何事,凭什么退缩?”
谢时暖笑了:“说得对啊,所以,我向您学习,我清清白白工作,正正经经和牧野交往,如果……如果牧野和我觉得可以结婚了,我们又没做错任何事,凭什么要退缩?”
薛南燕哑然。
谢时暖眸光明朗,笑容自信,一席话反驳过来理直气壮,挑不出错。
在沈家做长媳的日子里,她从不会这样和她讲话,现在会了,这样的反驳很有点她那不孝子的风格。
无赖、不讲理、歪门邪道!
但有效。
气死别人爽自己的。
薛南燕怒道:“谢时暖!你和我比?我可没嫁过德昌的哥哥!”
“所以呢?”谢时暖略一抬头,“谁在乎?”
“……”
“沈夫人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说实话,我本来也很担心,但现在我想通了。”
谢时暖微微一笑,“日子是自己的日子,过得好不好和外人怎么看无关,那些外人,除非是处心积虑要针对你的敌人,不然,谁又会有精力一直盯着你呢,风波早晚会过去,自己和自己在意的人高兴才重要。”
她是想通了,但听在薛南燕耳里是心不平气也不和,哪哪都不通。
自从成为沈夫人,她的人生再无败绩,只要儿子结婚这一项再完成的漂亮,人生就完满了,可惜,儿子是个罕见的刺头,就是不肯顺她的心。
她琢磨了好些天,决定硬着来不了就软着来,谢时暖心软,瞧着对牧野也算真心,真心的女人最好劝,从她下手肯定有效果。
不想,这女人跟牧野久了,心硬了,攻克不动了。
薛南燕重重吸气,放在往日,她早就不忍了,多难听的话都能骂出来。
但现在不行,谢时暖不再是以前的谢时暖,她手上的股份仅次于沈牧野和沈德昌,还是沈牧野赢下这一局的功臣,万一把人惹急了,害了儿子那就不划算了。
薛南燕只能摆着手坐下来,长叹一声短叹一声。
她怪天怪地怪沈叙白,好好地非娶这个女人,娶就娶吧还不活长一点,死就死吧,还把股份留下来,这不是活生生给了谢时暖一个金钟罩铁布衫吗?
该不会他早猜到这俩会厮混在一起,特意送祝福吧!
绿帽子成精了吗?
薛南燕越想越心酸,叹的越来越刻意。
谢时暖瞧着她的模样,不知怎地有些好笑,她抿住唇要了壶茶水过来,亲自倒了一杯给她。
“沈夫人,气多了会长皱纹的,要不先喝点茶吧。”
薛南燕说不了话,还能瞪人,于是接过茶甩了一记眼风过去。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