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暖阳;
深秋的天气多变,能拥有这样的好时刻的确不是太多,本应值得好好珍惜。
漫步街头,或者闲游郊外,哪怕只是安静地坐在暖阳之下,都是一种很舒服的享受!
如若进入寒冬数九;
就算有一丝暖阳当空,也会让所有人止步在屋内,外面的酷寒总是让人很畏惧的!
白衣的少年坐在一座大殿门口,那道暖阳正好照满全身,让人看着很少羡慕。如此舒服的时刻,自然无人打扰,就算在皇城之中也一样!
舒服的不止是身躯,身心俱会在这暖阳之下,得到无比的放松,会沉浸在一片祥和之中,可现在处在暖阳之下的少年,神情很是不对。
萎靡的神色,通红的双目,还有那紧紧皱起的额头。
这一切都显示着少年的郁闷,虽然身在暖阳之下,可被浓浓的忧愁笼罩着,怎么会有舒服的神态呢?
这是哪里?
皇城麒麟大殿的对面,被人戏称为朝廷阎罗殿的军机阁。
一朝断生死,一夕晋富贵;
如此重要之地,竟有一位少年就这么随意地坐在门口,难道就没人过问吗?
当然会有,只是不敢;
从少年那冷若冰霜的面容来看,如果现在有人敢上去打扰,那指定会跟你拼命,因为他现在心中的怒火正无处发泄。
整个大殿很是宁静,隐约间可见很多身影穿梭,但却无一人敢发出太大的响动。
大殿外站立着两排禁卫军,虽然个个默不作声,可手中的长枪高举,神情凝重,已进入最高的戒备神态。
现在若有人敢擅自闯入这里,如果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只怕会当场死于乱枪之下!
暖阳当空,微风;
可这座皇城深处的大殿,就如同被一道阴霾笼罩一般,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
朝廷的天或许要塌了!
八位军机大臣,唯一还在朝廷掌握重权的亲王,只不过是很正常地上了次早朝,刚刚回到军机阁,前后不过半个时辰,竟然全部昏死过去,这是何等的大事啊!
李逍遥沉默了!
他实在想不通;
如若有人谋害闵王,那倒是也可以理解,毕竟这么多日他也一直在防备着,可谋害八位军机大臣,到底是意欲何为呢?
李宰相将八位军机大臣的生平,全部拿给他查阅,其中的详细之处都可以追溯到九族,可结果很残酷。
他并没有发现一丝的疑惑,八位军机大臣除了日常的交往以外,也没有太多的牵连。
虽说是军机大臣,掌握着朝廷很多的秘密,可整个军机阁可不止这八位军机大臣,无差别杀人吗?
众御医和封修已经忙活了两个时辰,就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更不明白闵王和八位军机为何为这样。
双目紧闭,面色微红,神情很是安详,真如进入沉睡一般。
身躯无伤,内腹无毒,可人却昏睡不起,让人深深地疑惑着。
他失落了!
内心的愧疚,束手无策的无奈,让他陷入了困境。
不过是在个破败的大殿,蜗居了几个时辰而已,竟然发生这样的奇事,如何能让他不震撼。
整个皇城进入了全面戒备,就连皇城四门俱是关闭,禁卫军护守城内,镇北公也已调来两万铁甲军,护城在城外。
皇城之外的人,并不觉很奇怪,这种事也有发生过,可皇城之内?
太后在半个时辰前来到了军机阁,突见殿内的情景,竟然瞬间惊吓的晕了过去,而他却无计可施。
各种的办法都试过,却找不到一丝的头绪,甚至连一丝先兆都没有。
他曾怀疑那身金甲,可最后也否定了。
先不说跟闵王还有些情分,就那晚的情景,他可是全程在场,如若那金甲搞定小动作,不能瞒过他的双目。
现在的问题是,闵王和八位军机大臣,是为何会这般模样。
如果找不到死因,又何谈破解呢?
他深深地疑惑着!
“李逍遥,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一身青色布衣的封修,缓缓走到门口,神情无比的凝重,望着门口神情萎靡的少年,心中很是心疼。
“快说!”
通红的双目猛然抬起,眼中也浮现一道凌厉。
不管现在有什么办法,只要能找到闵王昏睡的缘由,他一定能查出其背后的谋划。
他不是一个心狠的人,但也绝对不会手软。
“放血!”
“为何?”
李逍遥猛然站起,无比凝重地问道。
他明白封修所说的放血是何意,只是心中很疑惑。
已经用内力探查了闵王的全身经脉,如果是中毒的话,他不可能发觉不到一一丝痕迹。
“我曾在封家的医书上见过;
据说世间有一种毒,只溶于血,但不留于体,很是诡异。
若想知道闵王和军机大臣是不是中此毒,只有放血查探。”
封修轻声说道,可内心无比的惊恐。
闵王和八位军师现在的状态实在怪异,如果擅动,再发生什么事真的无法预料,这放血可不是一件小的事情!
空气又恢复了宁静,只是变得更加的凝重。
白衣的少年昂首而立,双目遥望着天空,双手频频摩擦着,显得着内心深深的恐慌。
现在的闵王虽陷入了昏睡,可性命无恙,身躯都还算正常,可封修所说的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