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又宁身躯一震,下意识后退往府里躲去。
众人一头雾水,官兵在她们之中看了一眼,上前拿住了薛又宁。
薛又宁挣扎的厉害,慌张的说道
“母亲!母亲救我!曾祖母救我!母亲救我啊!”
薛又宁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官兵带走。
许多还未离开的宾客都看在眼里。
“顺天府怎又来广阳侯府拿人?”
“这薛二姑娘犯了什么事,竟连顺天府也能惊动。”
薛老太太揉着心口喘不过起来。
短短两个月,她已经见证侯府的人两次被顺天府押走。
薛老太太将谢见微喊到身旁,哑着嗓子说
“见微,你快去打听,看那小祖宗在外头惹了什么事!快去!”
夜深露重,薛又宁被押进顺天府后并没有马上升堂。
而是被扒了衣裳钗环,换上囚服领到了地牢里。
漆黑的廊道上,只有两边微弱的烛灯亮光。
薛又宁吓得全身紧绷,被衙役推进牢房里时,还想逃跑。
被逮回来以后,抓着衙役的胳膊哭个不休。
“你们一定是抓错人了,我要见府尹大人!我是冤枉的!”
衙役根本不理会她,将人推进去锁上了牢门。
“你站住!回来放我出去!”
薛又宁抓着牢门大喊大叫。
这时,对面角落中牢房里有人扑到牢门上,吓的薛又宁摔坐在地。
那人脸都挤变了形,哭着喊
“二小姐救命啊!二小姐你得救救我们!我们可都是听你的命令的!”
薛又宁看清他的模样,微张的唇不停颤抖,失魂落魄的呆坐在地上。
薛又宁在牢中受了一夜精神折磨。
谢见微睡的倒是挺舒坦。
一大清早派去探听消息的小厮回来了,谢见微带着他一块去了老太太的住处。
薛老太太眼下青黑,指着小厮便问
“快说到底是什么事!顺天府为何要拿二姑娘!”
“奴才给一个捕快塞了些银子,他说是因为一桩人命官司,牵扯上了咱们二姑娘,所以才叫抓进去的!”
“人命官司?她一个娇小姐,成日里待在屋中,哪里会和这个扯上关系!”
薛老太太长舒了一口气,连说是误会了。
她对薛蟾道“你去见顺天府府尹,把事情说清楚,叫他们赶紧把薛又宁送回来!”
“昨日那么些人看见她被带走,再拖下去不知又要传出什么话来!”
薛蟾应了一声正要出门,又一人从廊下跑上来说
“二爷!老夫人!顺天府那边升堂审理了!”
“啊?!”
薛蟾带着谢见微紧赶慢赶来到顺天府,正巧赶上审理开始。
幸在大门关着,没有公开审案。
薛蟾先到后堂见了杜府尹。
杜府尹正在整理官帽,看见他作揖说道
“薛二爷,您若是来听审的,我待会儿叫人搬两个凳子到堂上去。”
“杜大人,此案定是有什么误会。我女儿今年不过十四,还未及笄。怎会和人命案牵扯上关系。”
“没有证据,本官岂敢随便拿人。”
“老爷!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