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蟾还欲再说,衙役跑进来禀道。
杜府尹大手一挥“升堂。”
他看看薛蟾,做了个请的手势,“薛二爷,孰是孰非,不如堂上细听。”
薛蟾忍着恼火跟出后堂。
杜府尹果然搬了两个凳子出来,让谢见微和薛蟾坐下。
薛又宁被带上堂时灰头土脸,看见二人眼泪便迸了出来,哭着往二人那里使劲。
“爹!母亲!宁儿冤枉,宁儿冤枉啊!”
薛蟾眼里没有心疼,只觉得丢脸,冷着脸头别了过去。
薛又宁被押跪在地上,杜府尹拍了惊堂木
“带原告及其他人犯。”
捕快带着一个裹了面巾的女子到堂中央。
女子刚跪下便大哭不止,头磕的砰砰响,连说
“求老爷给民妇做主!”
杜府尹“你先说说,状告何事?”
“民妇要告催债的地痞流氓高海和其兄弟,打死我丈夫刘来!还有他们背后的主家,私放印子钱!利钱高达本钱五倍之数啊大人!”
嘭——
薛蟾一个起身,险些翻了身下的椅子。
杜府尹震怒“竟有此等荒谬之事!”
“大人,我丈夫刘来所借字据就在高海身上,请您明鉴!”
捕快将昨日从高海等人身上搜刮出来的字据,交到了杜府尹案上。
字据上写的清清楚楚,借银九十两,半月之内连本带息还银五百两。
五百两前还有两个墨点。
朱氏哭着说“我丈夫说,他们本来说好的是,连本带息还九十五两。谁知道要还的时候,就成了五百两!”
“我丈夫和他们理论,他们却说那只是墨点!还将我丈夫暴打了一通!”
杜府尹将契书往桌案上一砸,大喝
“天子脚下!做出此等目无王法之事!高海和其党羽何在!”
高海等人伏在地上瑟瑟发抖,杜府尹怒喝
“说!是不是你们干的!”
几人还想狡辩,朱氏说道
“大人,他们这样的法子,坑的已经不是我们一家,我这里还有许多人证,请大人通传!”
人证陆续上堂,高海等人再抗不下去,指着薛又宁说
“大人!这阴损的法子,都是她教我们干的!”
“是啊大人,幕后主使就是她!”
“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
薛又宁表情狰狞,矢口否认和高海认识,口口声声说
“大人,我只是一介弱质女流,怎会认得这些地痞流氓!我对今日之事毫不知情,定是他们蓄意陷害!”
朱氏冷冷盯着她,“大人,我亲口听高海说,他们背后的靠山是广阳侯府。”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说
“是啊,他们也是这样和我说的。”
“若高海和你们真的没有关系,岂敢随意拿你们侯府的名义出去招摇!”
杜府尹嗖的往薛蟾看去。
“薛二爷,你可知道,朝中官员私下放贷,乃是有违律法之事!”
薛蟾当即站起身说“杜大人,我对此事毫不知情!若不是其中有误会,那就是这逆女背着我侯府行事!请大人将她交给我,我必定查个清楚!”
薛又宁摔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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