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一脸黑线,真是怕了这个二货了,看来之前他说他骂人厉害确实没有骗人。
吴锁蔚看着两人微笑摇头不语,继续往前走。
天雷逃似的就要跟上去,然而没走几步就被窦布拉住了
“钱呢?”
天雷回头就看一张谄媚的老脸,被气笑了。
“真的服了你个老六了!”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外号的?我排行第六,以前我的家人都喊我老六,来到流民队之后他们都不知道我的大名呢。”窦布的老脸一红不好意思起来。
“我……”
天雷一时语塞,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我这就把钱给你!”
说着天雷赶忙把两串铜钱掏出来拍在窦布手里,赶忙逃似的离开了这个老六。
看来能进流民队的人,个个都是人才啊。
得到钱的窦布呆立当场,心里默念,哪天我也要像他这样做出霸气的手势!人生立马有了梦想。
天雷和吴锁蔚两人沿着主大街往来时的城门口走着。走了不多会,还有一里左右就到城门口时,前方的人群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要不要上去看看?”
天雷问了声走在前面的吴锁蔚。
“人多勿近,不是破财便是有灾。”
吴锁蔚头也不回的回了这么一句。
“行吧,听人劝,吃饱饭。”
天雷压制住内心的好奇,妥协了,但是还是时不时的拿斜眼往那边看去。
那里隐约可见有七八个人围着一处路边的地摊看着热闹,时不时的会传出他们的交谈声,但是都被周围的喧闹声盖了过去,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
随着两人越走越近,他们的声音隐约可以听得清楚一点,好像是买家和卖家正在商讨着价钱。得知大概的天雷,立马没了看热闹的兴趣,买卖东西而已也没啥好吃瓜的,便没在去在意。
“求求你!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头子吧!我们爷孙女俩就看这点过活了啊!”
天雷两人刚好走到人群边上,就听到一个老汉嘶哑着嗓子哀求声响起,两人不约而同的驻足。
“老头,你要是想求神拜佛的话请到庙里,别在我面前祈求,我不是什么神啊佛的,我可受不起你的跪拜,别折了我的寿!”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一脸讥笑的说道,对于老人的哀求无动于衷。
“可您给的价格实在太低了啊,才两文钱一个,就算我在镇上的集市也能卖出去三文一个。”
老人说着又是给那人磕了一个头,继续梗咽的说道:“我进城的时候,城门的官爷说我的麻袋能卖十文一个,五十个麻袋就收了我二十五文的水钱,再加上摊位费用一共就去了三十五文了啊,你这两文钱买,我……我就没钱了啊,我这爷孙女真就没活路了啊!求求您了啊,我就不说四五文一个卖了,您行行好三文一个买了吧?!”
说完,那老人又是深深的给那人磕了一个。
“别别别!”
那人急忙摆了摆手,说道:“生意归生意,别跟我在这卖惨,如果卖惨得钱,你可以做乞丐去。我就是两文钱一个买,你卖我就买,你不卖就拿回去你镇上卖三文一个去。”
老人见那人如此铁石心肠,便无力的瘫坐在地。眼看不久就要散市了,一但散市,麻袋没卖出去,又得把货物往回拿,那样的话,这趟县城就白来了。进城的钱都是找邻里借的三十文钱,加上自己仅有的六个铜板,现在口袋里面就一个铜板的。
爷孙女两人就早上喝了点玉米粥到现在是滴米未进,如果不能把麻袋卖出去的话,家里揭不开锅不说,最重要的是欠邻居三十文这事怎么办,说好今天回去就能还人家的,如果还不了,可是连家里那两间破泥房就要给人家了啊。可是以两文钱卖的话,最后到手就只有六十五文而已,三个月的劳作才换来六十五文,明显就是不够度日的,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入冬,也是快到了交税的时候了,那六十五文都不够缴税的。
“卖不卖,不卖我可走了。”
那人等了一会,见老人呆滞着没了反应,丢下一句话作势就要迈步离开。
一听那人要走,老人立马眼神惶恐的起身想要拉住那人。然而因为他年老体衰,一下子起身过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老人身边的小女孩赶忙上前扶住了他,小女孩年满十二岁,跟这个时代的同龄人相比较,她要瘦小许多,如果和天雷那个时代比,那就跟八九岁的小孩差不多了。
她一直陪在爷爷身边,从头到尾没有出过声响,但是那两只清澈的眼眸却一直泛着泪光。除去她那瘦弱且漆黑的皮肤不谈,就他的骨架而言,整体生的还算清秀,加上她那眼神中还流露出一般人不可察觉到的英气。
“别……别走!”
老人布满皱纹的老脸痛苦的扭曲着,无力的说道“我~我……”
“等下!”
就在老人想要妥协时,突然一声沉响响起,一个满身泥垢的青年小伙,扒开人群来到老人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