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昨日师哥去参加郡主生辰宴外出后,紫翠就如荣齐聪一样独自房间心痛难过一天,师哥下午回来也没有找她。
午夜梦回处,发现枕头湿了。师哥不准她去找齐聪。那雪柔美的不像样,他们如今日夜相伴!姻缘就这么断了?以后还能续上吗?雪柔这种邪恶不讲理又经过人事的女人,齐聪他一定是再也守不了自身,护不了清白,抗不住迷惑,修不了自持了吧?
想到这些,心如刀割!再也无法入睡,侧卧在床上,任由泪水一滴滴滑落枕头。为何求得一情爱如此的困难?!
不知何时,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中被敲门声吵,睁开眼天已大亮。
“紫翠姑娘,我们教主唤你起床。”鱼沉的清娟唤声。
紫翠哑着嗓子:“我知道了,等一会。”
随后起身穿衣梳头。
铜镜台前,发呆了许久,镜中人两眼无神,面色呆滞,陌生的形同路人!
发,打了结,如何用力都梳不通!扯下来一大团断丝,再也控制不住,丢下木梳,伏在铜镜台子上嚎啕大哭!
不知道过多久,师哥敲门,“哭够了没有?”
她浑身无力的按着镜台起身去开门。
黎真见她这蓬头垢面的样子,就来了火气!推着她进屋,按在铜镜台前,看她端坐着,发呆不动作。
便拿起木梳,捻起一缕发尾,静静的梳理着,同时嘴不饶人,“师妹,你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吗?”
紫翠只管伤心,不理他。
黎真又慢慢说着“好好打扮一下,师哥今带你出去散心。”
紫翠摇头,低语“我不去。”
黎真轻声试问:“师哥帮你寻一个夫君,好不好?”
紫翠还是摇头“我不要。”
黎真依旧压着心火,安静慈和地梳理着她的发,阴森地发问“那荣公子到底哪点好?”
紫翠低哑着回:“他哪里都好。”
黎真拿木梳的手猛地一顿,“相比于我呢?”
紫翠摇头“你没法和他比。”
黎真真是心痛不解啊!这到底是怎么了?!
睡过他的,没睡过他的!
睡过荣公子的,没睡过荣公子的!
都道他荣公子好!
这个世道是怎么了?!
这些个女人们啊!心里都在追求什么?
难道是他不够美?不对!
是他不够温柔?不对!
是他不够本事?不对!
是他不够才情?或许是?对吗?
这俩女人也仅仅是刚识得字而已,自己也并不比她们差啊?
并且近来抽空都在恶补。
所以,也不对!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良久,一头乱发是梳理好了,满腹疑团却是毫无头绪!
唤着鱼沉打水来,又使唤一群丫鬟来为师妹洗脸,上脂粉,挽发。
今他要带师妹去常乐帮。
早饭过后,他们就出发了。坐着马车,没有特别久,便到了常乐帮。
下了马车,拉下紫翠,抬眼看去,树上的秋桐叶子已稀少了大半。有的随风还在飘落,叶落了大半的秋桐群树,常乐帮却是比之前几次来明朗了许多。
常哥哥还在生气,但是好像最近来的次数多了。他虽说没有喜欢,却也感觉不出讨厌了。甚至有时拉他的手,也没再不愿意了。
常哥哥就是犟!死犟死犟的,感觉他明明很在乎他这个弟弟的,却就是不说原谅。也不愿留他吃顿饭。
还好,准他自己煮茶,自己斟茶喝。自己拿点心果子吃。不再口口声声的赶他走了。
也许,他黎真是真的伤到他了!
拉着师妹,行至正大门处,抬脚上三个矮阶。
看大门的依然是那两个,一个胖点的,一个偏黑瘦的。
依然是当初对黎真说着「你就是我俩不认识的那个人。」的二位守门将才。
此刻看到他,却是一边一个站定,和上次乃至上上次一样,站得笔直,各把头扭向外对大门左右板着脸高仰看天,明显地诉说着:我看不见!
黎真笑笑,拉着紫翠直接进去。紫翠边被拉着走边问“师哥,好像人家都不欢迎我们,为什么还要来呢?” “若你想知道,可以问我的常哥哥,常乐帮帮主常秋同。”
快走至内堂,黎真唤着:“哥哥,哥哥在吗?”
没过一会儿,从棋牌室出来常秋同。
见到他们,有些出神。
这黎真的小师妹不是有荣公子吗?如今怎么和师哥又手拉手这般甜蜜?
上下打量了紫翠一眼,打扮是比以前精致好看了,人却是感觉比以前憔悴了。
也没有多想,也没有表现多喜欢热情,抬手示意他们进棋牌室,黎真拉着紫翠进去,却见屋里待着两三个人,都是常乐帮的兄弟们。
原来常哥哥正和兄弟们下棋玩呢。
见到他们进来,三个人都起身向黎真行礼,“侯爷好。”
黎真抬手示意平身,“兄弟们以后直唤弟弟即可,不要见外。”
常秋同抬手示意他们出去。
几人离开后,黎真松开紫翠的手,在围棋的一端坐下,搓搓拉着师妹的那个手,手心里,不知是自己出的,还是紫翠出的,还是两只手握在一起热得出的汗水。
“哥哥坐好,我们接着这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