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反军,那个大哥也操着一口陕地话。
“啊,小李啊,这....好吧,我看你们确实不是什么坏人,来意也善,就在这李家村,暂留几日吧,嘿嘿,啊不过,要是官兵来查...”
“哎呀,李伯啊,谢谢了谢谢了,官兵来了你们不用管,就说,是我们拿刀抵你脖子上,强迫你的,哈哈哈哈。待会啊,我看您家里有畜棚,我一会再给您相相牛,我以前是驿站的,最懂这些畜生了。”那位李伯没多久就从门口出来,我们也被带了进去。
“大哥,”带我们来的那人收起了那副嚣张的表情,露出一副尊敬的脸色,“人带来了,我们兄弟早上巡山的时候发现了一缕烟,怕是官兵,所以我们就去看了看,就是他了,一看就不是好人,我估摸着是人牙子,大哥,你可得好好审审啊。”他咬牙切齿的,估计啊,如果没有这个大哥,刚刚在外面就得处理我了,不过,幸好他没这么干。
“哎呀,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以貌取人不要以貌取人,咱们是文明人啊,而且还有娃娃,你把她们吓到了咋办,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和他们好好唠唠。”
手下被支开,他也看着我,问道。
“伙计,你到底是什么人?”
“说了多少次了,我是戏班子,去洛阳演戏的。”我心平气和地说着。
“哦?伙计,就算你这么说,我也还是不能放你走啊。”他收起了那副和善的表情,变得面色凝重。“既然你们见了我们的面,就不能放你们走,毕竟,万一你们去报了官,可就不好了。”
“报官?哈哈,我就一唱戏的,报了官,谁信啊。”我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哎,打住伙计,讲真的,我根本就不在乎你究竟是什么人牙子还是戏班子,你是谁根本不重要,只要你来了,咱就不能放你走,我们要杜绝风险啊。”
“我们有事,着急,你看,咋的能放我们走。”我们不能在这浪费太长时间,我得抓紧去解州,安顿孩子们,要是时间拖久了,那豚妖注意到的话,没准会派人查看,就完了。
他想了想,完了笑了笑,“这样吧,伙计,我有个提议,我看你拿着刀,正好我也是耍刀的,多有缘,不然,你和咱的弟兄们比一比,赢了的话,我就留你打仗,但你要是输了的话,我就把你们都杀了,怎么样?”
呵,这人,说是不在乎,但是还是在试探我,无妨,我也得表态。
“那不行,我和这些孩子共存亡,我们要走,一起走,离开这。这样,你也别废话,我也不多说,我们五个人,五条命,一条命一场,我要是都赢了,你就放我们走,敢吗?”我笑着说。
“呦呵,伙计啊,你可是真勇啊,好,没问题,打五场,你要是都赢了,我就放你们走。哈哈哈,好久没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人了。”他也大笑着答应,“弟兄们,竹刀伺候。”
“哈?竹刀啊。”这反差我倒是没想到,这么多反军,不会就用竹刀和官兵打吧。
“哎呀,伙计你莫见怪,咱这刚建立起来,资源有限,练习就用竹刀吧,来,接着。”他倒是褪去了一开始的质疑,现在看我,倒是有一种期待和敬佩了。
我接过竹刀,没多久便围来了四个人,奇怪,不是五场吗,管他呢,打就好了。
“你们一起上吧,赶时间,快点吧。”此话一出,瞬间激怒了四个人。
“敢瞧不起我们,弟兄们,上!”四个人挥着竹刀冲过来,但他们都是平民出身,身上的武艺也不会有多少,大多只会胡乱冲胡乱喊,我一开始也是这样,这样的门外汉,所以几乎是很轻松地应对。
“哈哈哈,我来!”在我把刀拦在最后一个人脖子前,想着第五个是谁的时候,一直在旁边观战的他坐不住了,拿上一把竹刀就冲了过来。
“我来当你第五个对手,看招!”这人看着就是练家子,他说先前是驿站的,估计是官兵出身,明显不同于先前的手下,看来这个大哥,不光是有威望,有点实力在身上的。
“呵啊,好久没碰到这么强的对手了,兄弟,打得不赖。”我一刀弹开他,他擦擦嘴,把身上的衣服系紧了些。
“呵,那我就打得再激进些。”我加紧了攻势,虽然他是练家子,但我还是应付得来,我再一用劲,打折了他的竹刀,胜负已分。
“好家伙,好!我输了,你是真汉子啊,可否,听一姓名?”他伸出手,似乎要握手。
我放下刀,理了理衣装,“良。”我握了上去,“你呢?”我礼貌地回问。
“我?哈哈哈,姓李,单字一个闯,名号闯将,哈哈哈哈。”
他大笑着,丝毫没了先前那种质疑,刚才的交手可能让他明白了什么,都说高手以剑会友,我以前还不懂,但估计,就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