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伴侣,怎么会误会成这...
不过想一想,好像也不奇怪,纠正一下就好了。
“嗯,老先生,我们...暂时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
没等我开口,满穗先说了话,我刚要做解释的手悬在半空,停滞了数秒。
我转头看她,她一脸为难,低个头,右手抓着左肩,左臂耷拉着。
“......”是啊,是该苦恼啊,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被当作有丈夫,任谁都会感到别扭吧。
“嗯,对,不是那种关系。”我回身说道,“我们...只是搭伙的旅伴。”
“旅伴......唔。”看她那样子,似乎还在苦恼。
“哦呦,旅伴啊,那是我说错话了,抱歉抱歉,那这单子,我就....”
“啊,良爷,你先去拿药吧,再过一会可就晚了,我在这等你。”
嗯?晚了?可这不是才到正午吗?不过她说的对,在这也没什么要做的了,我先前领药也好。
“哦,好。”我拿起刚刚郎中开的药方,起身向里屋走去。
我来到药柜前,把药方递给抓药的学徒,他看了看单子,随即放了下来,转身拿起几块布,抓起药来。
他没看多久,大概是因为我的药方上没几味药吧,毕竟,只是个简单的方子。
他干活也麻利,分了五小包药材,每一个都不大,只有巴掌大小。
他细细包好,递给我,我伸手,提起绑药包的绳子,轻轻一拿就拿起来。
我回到门口,发现满穗也在那等我,见我来了,就招呼我回去。
“嗯,走了啊,麻烦了郎中。”我回头和他告别。
“哦,嘿嘿,再见再见。”
嗯?那郎中一脸笑意地看着我,这什么意思?
没多想,便出了门,一同回了客栈。
“客官,您回来了啊。”刚进门,小二便过来与我们攀谈,“水已经烧好了,二位随时可以进去。”
嗯?水烧好了?什么时候的事?我也没让他烧啊。
“嗯,好的,辛苦了。”满穗却不惊讶,反而是欣然回了话。
嗯?难不成是...她安排的?
我狐疑地看着她,她似乎注意到我的目光,便出言解释,“怎么了良爷?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本来咱们就是风尘仆仆,该洗个澡了,良爷也不想身上长菌子吧。”
“啊,行。”
也是,累了这么久,是可以洗个澡了。
“那,你先去楼上换衣服吧,先去洗,我....”
“良爷说什么呢?我们当然是一起洗啊。”
“啊?”她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好像在说什么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事了一样。
“喂喂,别说笑了,怎么能一起啊,你都这么大了,和男人共浴,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我厉声阻拦,可她却一脸轻松,甚至还带点笑意。
嗯?我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吗?
“良爷,”她略带笑意地说,“想什么呢,中间有隔板的,男女浴池是分开的,一起进去怎么了?”
“而且,烧一次水也挺麻烦的,为什么不一起啊。”
“啊......这......”
疏忽了,以前洗澡的地方没这么讲究,还分男女,男的一块洗,女的一块洗。
从军四年,更不用说了,得空洗澡的时间都不多,有机会也是一大帮糙汉子,在河边冲冲将就了。
“嘿嘿,良爷刚刚,在想什么啊。”
她忽然靠近,脸凑了过来,一脸邪笑,“哦,良爷不会是在想,和我一个池子洗吧。”
“嘿嘿,也不是不行,毕竟四年前,咱们不是也一起洗过嘛,良爷想的话,我倒是不介意.....”
“我介意。”
我简单说出三个字进行反驳,直接把她怼的身子后仰,满脸疑惑。
“啊?”
“我,介,意。”
我又一字一顿地强调了一遍。
“自己多大了,和那时候能一样吗?”
“再说,当时我也没同意,也是无奈才那么干。”
“你还没嫁人,注意些,省的以后嫁不出去,还来怪.....”
“哼!!”
我还没把最后一个“我”字说出去,她就好像听到什么坏话一样,脚一跺,嘴一鼓,转身,气呼呼地拿了条毛巾和换洗衣服就走了。
嗯?我说的不对吗?真是的。又和我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