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日夜夜求而不得的奢望,竟然不经意间,就成了真。
到了今天,不管是谁,也别想妨碍他与安安的感情。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厉枭眸底的凌厉杀机,一掠而过。
傅安安收起玉佩,神色复杂地看着他,“阿枭,这么说来,其实你才是当年真正救了我的人,你为何不以实相告?”
“你与朱乾川你情我愿,我不想破坏。”厉枭说。
她对他无心,说了也意义不大,反而徒添她的烦恼。
以他对朱乾川的了解,对方绝非心胸开阔之人。
他不想因为他而让朱乾川对傅安安生了罅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傅安安听得心绪起伏。
如果是朱乾川为她做了一点事,不管大小,早就叫囔得全海城的人都知道。
两相对比,朱乾川对她的喜欢和爱恋,实在浅薄可笑。
得到了不珍惜,失去了又纠缠不休。
明明她厌恶极了他的纠缠,他却还是不依不饶。
这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不在乎她的表现呢?!
厉老宅子偌大的前院。
傅安安被厉枭牵着手下了车。
刚转身,她看见了朱乾川站在不远处,目光沉沉望着她与厉枭交握的手。
阳光普照,他站在金灿灿的光里,却浑身散发阴郁的气息,那张还算英俊的面容,黑得像裹了层浓深的夜色,让人瘆得慌。
晦气!
傅安安腹诽了句,很快收回目光,握紧厉枭的大掌,笑吟吟往里走。
到了正厅门口,厉枭停下脚步,嘴边牵起柔情的笑意,“今天到场的都是女眷,我就不进去了,在旁边的偏厅等你,有事让阿柔来找我。”
“好。”傅安安松开他的手,刚要踏步。
“安安,等一等。”朱乾川搀扶着朱母快步朝她走来。
以往的傅安安,眼里心里都是他,连傅师长傅长卿都比不上。
现在她的眼里装满了别人,就连眼风都懒得多给他一个。
从前她对自己的那些偏爱,都给了厉枭。
朱乾川顶了顶腮帮子,阴鸷道,“安安,厉老夫人放出话来,绝对不会同意你嫁给督军,你还是别进去,自取其辱。”
傅安安听了这话,冷嗤了声。
这就是朱乾川,不管事情有没有发生,也不管她有没有错,永远都是指责她的口吻。
与他和离了,何其有幸!
傅安安压根没理满嘴喷粪的朱乾川,回过头对着厉枭温柔一笑,“阿枭,我先进去了。”
厉枭回了她一个微笑,“去吧,不管发生什么,一切有我兜底。”
朱乾川被傅安安**裸的忽视,心中怒愤交加。
但厉枭还站在这儿,再怎么生气,也只能先忍着。
朱母则骂骂咧咧往前走,“傅安安看见长辈招呼都不打一个,实在没礼貌,粗俗不堪。”
“阿川,你等着,这笔账姆妈定会为你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