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说了很多话，陆清也没有看向林莹，该怎么面对，要怎么面对，伪装了17年的面具终于被撕开。

“我没有怪你，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已经过去那么久了，那些事就不用提了，真的，我没有怪你。”

不知道是怎么上的飞机，陆清好像又回到了17年前眼睛中毒的时候，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身边的林莹也变得模糊起来，头也变得昏昏沉沉，陆清心里一惊，这种情况只有17年前才有，她把双手放在自己眼前，白皙的手变得暗沉，每眨一次眼睛，都会暗上一分。

“林莹。”

陆清醒了过来，脸边能感觉到汗在划过，眼前也恢复了正常。

“怎么了？”

“没事，做噩梦了，我们什么时候上的飞机。”

“十分钟前，刚坐下你就睡着了。”

原来只是梦，陆清用手擦了擦额头，或许这不是梦。

一切都像梦里那样，放下擦汗的手，发现那只手开始变得模糊，同样模糊的还有另一只。

“林莹，我好像又看不到了。”

“嗯？怎么了？”

林莹的脸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看不清她的表情，慢慢的五官也开始模糊起来。

“我真的看不清了。”

刚才还可以看到人，现在那些人都模糊成一片，最后眼前变成一片黑暗。

林莹看到陆清睁大双眼，却看不到任何的光亮，便知道她所说的看不到是什么意思了。

“你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回家了，下了飞机我们就去医院。”

林莹抓住陆清的手，就像17年那样，她不知道陆清眼前此时是什么样子的，她能做到的只有陪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

“别怕，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