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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你们二人,忒是不讲义气!羞与尔等为伍!”
到了下午,张仆将骑在马上,一只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拿着一枚剥了皮的鸡蛋在自己黑黢黢的眼眶上滚着,疼得龇牙咧嘴之时,还不忘埋怨身旁二位同僚。
三人虽然这几日不必内城巡逻,但赵观象说是有事要办,二位仆将自然是跟随。
“张旅帅,你一家之主的威严呢?”
“说好的贤良淑德我是没看到,不过嫂子略通拳脚这事儿我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张旅帅不愧是文武双全,求饶起来都那么多新词,文绉绉的。”
赵观象和高仆将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气得张仆将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
“那岂能说是求饶……求饶……夫妻间的事,能叫求饶么?”
接着絮絮叨叨得净是些难听懂的话,什么“君子”“女子”的,什么“家和万事兴”、“吃亏是福”之类。
这怨妇般的碎碎念,引得赵观象和高仆将哈哈大笑。
一时间,空气都变得快活了起来。
可这份欢快的气氛没能持续多久,因为长街拐角处,一顶轿子拦在了街道中央,挡住了三人的去路。
那轿子颇为华贵,上好的红木制成骨架,顶篷由金丝绣线织就的锦缎覆盖,阳光洒下,熠熠生辉。四角处垂挂着玲珑剔透的玉坠,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而抬着这轿子的四名轿夫,每一个人都是孔武有力,天庭饱满、双目有神,虎口处有着厚厚的老茧,显然都是惯用兵刃的武者。
轿子外,更是有一人单独乘着一匹马,身高八尺,壮硕如山,身上穿着淡蓝劲裳,露出肌肉盘虬的胳膊,一柄大刀横挂在马身上。
赵观象勒停了马,皱起眉来,斜视着这顶轿子。
轿中人并未下乘,而是轿外候着的一名中年人上前来,站在赵观象的马前,脸上挂着笑,拱手道“可是雏虎大人当面?我家二爷想请雏虎大人下马过去一叙。”
赵观象斜视了他一眼“你家二爷是个什么东西?”
那中年人面上顿时一僵,腰板渐渐直起,冷下脸来“雏虎大人何必口出伤人?我家二爷是为了替雏虎大人解忧而来。”
赵观象大笑道“那你家二爷倒是贴心。”
“那雏虎大人不妨下马……”
“你去跟他说,我现在最烦的就是高家的狗东西,让他把自己脑袋拧下来给我当球踢,那我真是什么烦恼忧愁都没有了。”
“你!”
那中年人顿时大怒,朝着赵观象怒目而视“我家二爷可是带着诚意来,你可知你大祸临头……”
“够了。”
直到这时,轿中人才缓缓开口出声。
那中年人闻声立刻退了下去。
轿中人说道“赵观象,昨夜的事,算是一个警告,你是祁将军的人,我没想对你如何。你就此罢手,从此你与我高家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当然,若你愿意做我高家的朋友,我高家自然也以诚相待。这每个月该有的‘孝敬’,自是也少不了赵校尉的一份。”
赵观象呵笑了一声“若是有人想与我赵观象做朋友,我自然欢迎……”
他策马向前几步,目光落向那顶华贵的轿子,面上虽还在笑,可眼神却是冰冷一片“但什么阿猫阿狗都来和我赵观象做朋友?”
“我赵观象,什么时候贱到这份上了?”
昨天临时被通知去开会,今天忙碌一整天,所以昨天还欠一章,抱歉抱歉,今天争取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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