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朝堂争端(2 / 2)

念寻记 陈发发 2951 字 2个月前

姜义眉头微蹙,将信将疑,“嗯?”

魏明凑近姜义,压低声音说道:“女人善变,她在您面前说不愿成婚,说不准背地里已和太尉串通一气,目的还是逼您娶她。”姜义沉默不语,脚下的步伐停了下来。

真会如此吗?

魏明见姜义没有搭话,继续说道:“您要不信,咱们等着瞧,她一定会找尽借口与您热络的。”

姜义依旧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复杂的局面。过了片刻,姜义再次迈开脚步,向前走去。

姜义自言自语道:“且走且看吧。”魏明连忙跟上,手中的阳伞始终为姜义遮挡着阳光,两人的身影在长长的宫道上渐行渐远,只留下一片寂静和炎热。

魏明偷瞄了一眼姜义,心中也在盘算着,王爷若能看清这局势,定能做出最有利的决策。

一路上,姜义都心事重重,而魏明则小心翼翼地陪伴在旁,不敢再多言。走到一处池塘边,姜义停下脚步,望着池塘中微微荡漾的水波,心中的烦闷愈发沉重。姜义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魏明赶忙点头,说道:“王爷所言极是。”

池塘中的荷花在烈日下依旧绽放,荷叶上的水珠晶莹剔透,却无法缓解姜义此刻的焦虑。姜义转头看向魏明,说道:“你继续留意太尉府的动静。”

魏明拱手行礼,说道:“是,王爷。”

姜义再次迈步,朝着王府的方向走去。宫墙内,那炽热的阳光依旧无情地烘烤着一切,而姜义的心中,却如同这天气一般,充满了未知和迷茫。

——

凌知念前些日子把自己的屋子布置得典雅而温馨。雕花的木窗半开着,微风轻轻拂动着淡蓝色的窗纱。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屋内摆放着一张精致的梳妆台,上面摆满了各种首饰和脂粉盒。靠墙的架子上则陈列着一些古籍和书画,散发着淡淡的墨香。床榻上绣着精美的花鸟图案,被褥叠得整整齐齐。角落里还放置着一个小巧的香炉,袅袅升起的青烟带着一丝清幽的香气。

此刻,宝笙身后站着几位衣着古怪,各有其气质的江湖术士,每个人都颇有“大师姿态”。凌知念满意地看着几人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而楚清歌却满脸不信,双手抱在胸前,微微眯起眼睛,带着几分怀疑和不屑。

凌知念示意宝笙介绍。

宝笙会意,立刻介绍起来,“这几位都是我们接了榜前来帮楚公子解毒的能人异士。”她站在一位屠夫样貌的牛神医面前介绍道:“这位是牛神医,本是八代屠户后人,庖丁解牛一日开悟,习得刮骨解毒之法,医人医畜全乡闻名。”

牛神医自傲地站出来,他身材魁梧壮实,满脸横肉,一双眼睛犹如铜铃般大,透着一股子凶悍之气。他穿着一件油腻腻的粗布衣衫,上面还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腰间系着一条宽大的皮围裙,围裙上挂着各类刀具。他哗啦一下松开手上的布袋,各式大小的刀具散落开来,有短刀、长刀、剔骨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令人不寒而栗。他的双手粗壮有力,布满了老茧和伤疤,一看便是常年操刀所致。

“只要楚公子能够忍痛,让俺为你刮骨祛毒,三年之后保管你重获新生!”

楚清歌嘴角抽搐,冷笑一声,说道:“重获新生指的是重新投胎吗?”

凌知念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三年太久,下一位。”

宝笙拉出一身苗疆打扮的麻婆,介绍道:“麻婆,来自异国神秘部族,善以动物疗愈之法,比较温和。”

麻婆一身苗疆打扮,头戴五彩斑斓的头饰,上面镶嵌着各种奇异的宝石和羽毛。她的脸上涂着神秘的图腾图案,青黑色的线条蜿蜒曲折,让人看了心生敬畏。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长袍上绣着密密麻麻的毒虫图案,仿佛随时都会爬出来一般。她的眼神深邃而幽暗,手中紧紧握着那只装着蛊虫的碗,让人不寒而栗。

麻婆揭开手中的碗盖,露出里面一堆蠕动着的恶心蛊虫,说道:“吃下这碗自幼以蛇毒养大的蛊虫,便可以毒攻毒。”

楚清歌和凌知念两个人皆神情一愣,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凌知念强忍着恶心,皱着眉头,问道:“你确定,它们能解寒毒?”

麻婆自信满满,说道:“可解百毒,不过......缺点就是体内会残留蛊毒,需终身住在雪山灵池圣地加以克制。”

楚清歌被气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这都是些什么歪门邪道。”

除了他们,还有一位炼丹师,身着一袭灰色的道袍,道袍上绣着八卦图案。他面容消瘦,颧骨高耸,下巴上留着一缕山羊胡,眼神中透着一股精明。他的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的炼丹炉,炉身上刻满了符文和咒语。

以及其他几位高手,有的身背长剑,英姿飒爽;有手持法杖,神秘莫测;有则是赤手空拳,但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凌知念满意地看着几人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而楚清歌却满脸不信,双手抱在胸前,微微眯起眼睛,带着几分怀疑和不屑。

凌知念连忙对宝笙说道:“下一位,下一位!”

宝笙把一大屋子的能人异士请出了屋子。凌知念失落的坐在楚清歌身边,双手无力地垂在膝上,眼神中充满了沮丧。她叹了口气,说道:“看来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楚清歌嘴角上扬,带着一丝自嘲,说道:“要是有,本公子怎么甘心困在你身边。”

凌知念咬了咬牙,做决定道:“那就用我的血!总不能见死不救。”说着,凌知念当即拔下一根发钗,对准自己手掌划了一下。锋利的发钗瞬间划破肌肤,鲜血涌出,她眉头紧皱,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楚清歌微微一愣,说道:“嗯。”

空气似乎凝结了几秒,凌知念率先打破宁静,好奇地问道:“你刚才,到底和凌红霜说了什么?”

楚清歌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说道:“我约她和大公子夜里相会。”

凌知念惊讶地瞪大眼睛,说道:“什么?”而此时楚清歌却忽然靠近凌知念,两人的脸庞近在咫尺。楚清歌微微一笑,声音低沉,说道:“别急,本公子可都是为了你。”

凌知念看着他的眼睛,猜到他是憋了坏招,心中的担忧稍稍放下,说道:“但愿你别弄巧成拙。”楚清歌直起身,自信满满,说道:“放心,等着看好戏吧。”

凌知念白了他一眼,说道:“但愿如此。”房间里的气氛渐渐缓和。

夜幕笼罩下的太尉府西厢,一片静谧。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陈旧的桌椅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却无法照亮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反倒让这昏暗的空间显得更加阴森。角落里,一只蜘蛛在精心编织着它的网,仿佛在等待着无知的猎物。

房梁上,几缕灰尘随着微风轻轻飘落。屋外的草丛中,时不时传来几声不知名的虫鸣,声音时断时续,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墙壁上的字画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模糊不清,仿佛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扇破旧的木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凌子煜和凌红霜在西厢房等待着。凌子煜已经失去耐性,在屋里来回踱步。他的眉头紧皱,脸上写满了烦躁与不安。凌子煜双手背在身后,脚步沉重,说道:“这个楚护卫到底什么意思?约了我们又不现身。”

凌红霜坐在梳妆台前,拿着一面小铜镜,一边整理头发,一边娇嗔地劝凌子煜,抿了抿嘴唇,娇声道:“哎呀大哥,楚护卫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应该是为了讨好我们,这会儿还在买好酒好菜的路上。”

凌子煜停下脚步,双手叉腰,眼神中透着一丝怀疑,冷哼一声,说道:“也是,安康王摆明了不想娶凌知念,让楚护卫来侍奉凌知念只是走个过场,他还是跟我们混有出路。

凌红霜放下铜镜,缓缓走到凌子煜身边,挽住他的胳膊。她嘴角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是啊,大哥你虽是庶出却是长子,兴许就是太尉府的未来家主。至于我嘛,等除掉凌知念,她母亲留给她的嫁妆财宝,可要由我随意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