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解开误会(2 / 2)

念寻记 陈发发 3050 字 2个月前

郊外的天空湛蓝如宝石,洁白的云朵如同棉花糖般飘浮在空中。微风轻轻拂过,带来阵阵花香和青草的气息,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在阳光的照耀下呈现出深浅不一的绿色,仿佛一幅巨大的水墨画。

湖边,一座精致的小榭静静地伫立着,小榭的建筑风格古朴典雅,朱红色的柱子与雕花的栏杆相得益彰。亭顶覆盖着青色的瓦片,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微微的光芒。小榭周围,湖水波光粼粼,倒映着蓝天白云和周围的美景。

众贵女们身着华丽的服饰,安静地坐在小榭中赏湖画画。她们的脸上洋溢着优雅的笑容,手中的画笔在纸上轻盈地舞动着,仿佛在描绘着心中最美的风景。而凌知念却与她们不同,她微闭着眼睛,背靠着庭榭的石柱,打着盹。她的面容略显疲惫,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凌知念的心中暗自嘀咕着,“什么时候能结束,好想回榻上好好睡一觉。”她的身体确实有些疲惫,马车的颠簸让她感到有些不适。再加上最近太尉府中的事务繁多,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凌知念感觉到有一张脸逐渐靠近,她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沈傅那英俊的面容。凌知念吓得一激灵,连忙站起身来,“沈大人。”

沈傅看着凌知念那惊慌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念念怎么看起来身体有些抱恙啊,是不舒服吗?”

凌知念苦笑了一下,“没有,只是马车颠簸有些累。”凌知念的心中暗自想着,“我可不想打扰你们的雅致,省的最后甩锅给我。”凌知念说完,伸了个懒腰,假装元气满满的开始拿起画笔。然而,她的心思却完全不在画画上。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楚清歌的身影,心中充满了烦恼。

沈傅却面带微笑地看着凌知念,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他知道凌知念最近一定很辛苦,心中不禁有些心疼。

不远处,姜义和贺兰韵相依而站,姜义身着一袭华丽的长袍,头戴玉冠,气质高贵而沉稳。贺兰韵则身着一袭粉色的长裙,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美丽动人。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和谐,仿佛是一幅美丽的画卷。

姜义不自觉地看向庭榭中的凌知念,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欣赏,有疑惑,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宴会中忽然有人提议来画画,别人的风景画栩栩如生,别有一番风采,而凌知念的画上却没有风景,只是一个乱七八糟、非常抽象的男性涂鸦,只见凌知念嘴里似乎念念有词,“楚清歌,敢骗我。”凌知念的绘画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心烦意乱,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手中的画笔仿佛变成了她发泄情绪的工具。再看看别人的画,这才意识到自己画的有多乱七八糟,凌知念赶紧把画给揉成一团,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沮丧。她知道自己今天的状态很不好,但她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姜义出现在凌知念身后,凌知念愣神,并未发现,姜义静静地看着凌知念,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不知道凌知念为什么会如此心烦意乱,也不知道她画中的那个男性涂鸦代表着什么,“怎么,你不喜欢这里吗?怎么不见你和她们交际?”

凌知念听到姜义的声音,吓了一跳,她连忙起身行礼,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不安,“王爷!我确实不适应这种场合,还不如在家睡觉。”

姜义微微点头,理解地看着凌知念,他知道凌知念并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这种场合对她来说确实有些不自在,“我今日请你来,是想和你聊聊你父亲凌太尉。”

凌知念听到姜义提到自己的父亲,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不安,“我......父亲?”

“是啊,凌太尉为国驻守边关,本王深感佩服。可因你我婚事纠葛,太尉对本王多有意见,本王想跟你打探太尉素日喜好和常去之地,以便本王修书和太尉拉近心怀。”

凌知念听了姜义的话,心中感到十分为难。她知道自己患了离魂症,对父亲的记忆很是模糊。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姜义的问题,“王爷难道忘了,我患了离魂症,对父亲的记忆很是模糊。”

姜义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感到有些失望,他原本以为凌知念可以给他一些关于凌太尉的信息,没想到她却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二小姐也可多邀本王去府中作客。”

凌知念听了姜义的话,心中更加为难了。她知道自己的大夫人最是注重凌家名声,她和姜义毕竟退了婚,大夫人不会愿意让姜义去府中的,“实不相瞒,我家大夫人最是注重凌家名声,我和您毕竟退了婚,她不会愿意让您去入府的。”

姜义听了凌知念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唐突,“哦,那是本王唐突了,你既乏累,便先回府歇息吧。”

凌知念听到姜义让她回府歇息,眼神一亮。她连忙行礼道谢,“多谢王爷关怀,那小女子就先告辞了。”说完,凌知念离开,独留姜义一人若有所思,姜义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困惑。他知道自己想要拉近与凌太尉的关系并不容易,但他又不想放弃,他暗自想着:“看来这个方法不行,还得寻其他招数。”

凌知念走在郊外的小路上,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她知道自己今天的表现有些失态,但她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楚清歌的思念和对未来的迷茫。

——

一张古朴的书桌摆在窗前,桌上堆满了账本,仿佛一座小山。凌知念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长发随意地挽起,她坐在书桌前,眼神专注地看着账本,手中的毛笔不时地在纸上记录着什么,她的面容略显疲惫,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和执着。

凌知念轻轻嘀咕着,“很好,已经看完四分之一了,坚持......”正当凌知念准备翻页的时候,一本账目突然飞到了桌上,她微微一愣,抬起头来,只见楚清歌站在面前,楚清歌身着一袭白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黑色腰带,长发随风飘动,显得潇洒不羁,他的手中拿着一本账本,挑眉看向凌知念,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楚清歌傲娇地说道:“闲得无聊,帮你把账目梳理了下合成一本,不用太崇拜我。”

但此刻凌知念看到楚清歌就气不打一处来,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毫不犹豫地将账本扔了回去,生气地说道:“不要,你这种人我信不过。”

楚清歌被凌知念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他的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不解地问道:“你这几日怎么了,我何时得罪了你?”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试图找到问题的答案。

凌知念却不想再与楚清歌多说什么,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对楚清歌如此冷漠,但她又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觉得自己被楚清歌欺骗了,心中充满了失望和伤心。

凌知念冷冷地说道:“请你出去。”

楚清歌看着凌知念那冷漠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凌知念会对他如此绝情,他拿着账本,转身离去,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落寞。

楚清歌的屋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他那气呼呼的脸庞。他手中紧紧攥着账本,仿佛那是他心中怒火的承载物,他大步流星地走进屋里,用力地将账本扔在桌上。那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他一屁股坐在床边,心中的愤懑难以平息。

房间的布置简洁而素雅。一张木质的床榻,铺着深蓝色的被褥,散发着淡淡的木香味。床边有一个小巧的床头柜,上面摆放着一盏油灯,微弱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着。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那墨色的山峦和流淌的溪水,仿佛在诉说着宁静与悠远。然而,此刻的楚清歌却无心欣赏这一切。

楚清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凌知念那冷漠的眼神和决绝的话语。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凌知念会对他如此生气。他烦躁地坐起身来,双手抓着头发,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无奈。

“到底是哪里有问题......”楚清歌喃喃自语道。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却又带着一丝迷茫。

此时,楚清歌的脑海中突然回想起两句话。

凌知念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我看你近日状态甚好,你的寒毒不会已经解了吧?”接着,又是凌知念那坚定的话语,“楚清歌,我认真问你,你到底有没有骗过我,你看着我的眼睛。”这两句话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楚清歌的心上,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被揭开。他猛地坐起身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

楚清歌的目光在房间里四处游移,最后落在了平时倒掉解药的花瓶上,他的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花瓶前,只见花瓶的朝向变了,他瞬间明白了一切,凌知念已经知道了他没喝解药一事。

“原来如此。”楚清歌低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懊悔。他知道,自己的谎言被揭穿了,这就是凌知念生气的原因,楚清歌站在花瓶前,久久不能动弹,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欺骗凌知念,应该坦诚地面对她。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挽回凌知念的心。

——

楚清歌走后,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凌知念看着桌上的账本,心中充满了矛盾,她知道楚清歌是好意,但她就是无法原谅他的欺骗,她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楚清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凌知念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她必须找到一种方法来解决与楚清歌之间的矛盾,她放下手中的毛笔,站起身来,走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