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呀？”

女贞的语气很温柔，但是她的声音却既空灵又飘荡荡的，我仍然害怕的不敢抬头，又不敢不回应，只不停地摇头表示没有见过。

卫矛见女贞这样问我，便低头细细地看着功过簿，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经历。

“你把头抬起来。”卫矛说。

“我......”

“这只鬼好像有所不同。”女贞对卫矛说。

卫矛对着我将手指一点，我的下巴便像被人捏着一样昂了起来。在我的正前方是挂着画有符箓的幡布，而幡布上的符箓竟像水波一样隐隐的荡漾着。我略一偏头就看到卫矛那双星目含威的眼睛，目光如电，锐利有神。我立马闭紧了双眼，又忍不住悄悄地睁开。

而卫矛打量了我一会儿，说：“也并无特殊，只是这肉体凡胎之身上竟残留了一点术法之力。”

“没错，只是这术法，似乎似曾相识。”女贞看向我。

我也悄悄地看向女贞，女贞的眼睛双眼如潭，眸若清泉，看起来不像卫矛的眼睛那么犀利飞扬，散发出的气场也比较亲善。我壮着胆子看向她，她注意到我的目光后嘴角噙笑，与我四目相对。她的眼睛黑沉如海，我看着看着竟深深沉了进去......

“这术法是她死后一个道士给她招魂时用在她身上的，道法醇厚，非无名小辈可得。”女贞移开了双眼，对卫矛说。

我恍惚了一下，回过神来。

“可知那道士是谁？”卫矛问。

“不知，他用了焕颜术。”

卫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功过簿，说：“三不五时阳间略有修为之士亦会招鬼引魂，只是还能将法力残留在鬼魂身上的，并不多见。”

“......”

“你是怀疑与半魂之事相干？”女贞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

“不可不防。”

女贞略一思忖，说：“此术法早百年前我便见过，那时并没有发生半魂的事情。况且，”女贞指了指我，继续说，“这鬼魂并未痴傻，反而清明的很。”

霎时间，女贞和卫矛都用探究的眼神扫向我，一时间盯得我浑身发毛。

“那，那个......我，我能走了吗？”我觉得再待下去非常危险，嗫嚅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