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矛看向我,沉沉地说:“这边。”
我朝他身后的路看去,路上黑漆漆的一点光亮也没有,仔细聆听似乎还有断断续续的嚎叫声传来。路面也是黑的,也不知道延伸到哪里去,想到之前的老妇人和熊孩子,直觉告诉我那里不是一条好路。我吓得一个趔趄,往后退了一步,连忙低下头检查自己的衣服和裤子,也没有褶皱和抓痕啊。而且在奈何桥上除了走到中间时感受到一阵烈风外,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啊。
我几乎是带了哭腔结结巴巴的辩解道:“我,我......我没干什么坏事啊,我就,我就上班......我就上班啊,什么也没干......”
“你干没干,我这里一清二楚。”卫矛不客气的说。
“没有,没有,我真的没有......”我觉得很冤枉啊,在脑海里又过了一遍我所能记住的所有事情。我的家庭不说富有但也算是小康吧,从小到大爸爸妈妈也常常教导我,我虽然没有多么乐于助人,但是我肯定没有伤天害理、偷鸡摸狗呀,凭什么,凭什么要走一条黑路啊......
我站在原地不肯走,满脸的委屈和不解,想要提出质疑但是又没那个胆子。
“你可知他身后的是什么路?”女贞突然问我。
我摇了摇头。
“既不知,为何不走?”女贞又问。
我看了看卫矛,小心翼翼的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路,但是,我知道那大概不是什么好路。之前那个衣服破烂的老奶奶就走的那条路,后来我,我还听到了你们的话......”
“你竟连我们的对话都听到了?”卫矛皱着眉头紧盯着我。
“你看,我就说她神识清明的很。”女贞露着果不其然的表情。
我见卫矛好像生气了,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听到的,你们,你们一来我就能听见你们说话。”
卫矛沉思了片刻,竟严肃了起来,对女贞说:“我们进入因果亭时可施了迷障?”
女贞点了点头,说:“为了避免鬼魂分了善恶后不肯就范,亭内有升息铃。铃声一响,众魂皆会受控,除了灵智未开的幼儿,即便是修道之魂也必会受到影响。我们来因果亭时,升息铃已经响过了。”
“那这个小东西是怎么回事?”卫矛紧皱眉头,满脸郁气的指着我。
女贞低头思忖。
卫矛摩挲着手中的功过簿,将我的生平再次看了一遍,说:“此事怕要禀告闳鹞一番,世间竟有道法如此高深之人,必要探查探查才好。若非善类,需早日应对为妙。”
女贞点了点头,脸色微沉。
我静静地立在一旁,极力的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好死不死的,卫矛又叫了我:“程晴晴!”
“是!”我条件反射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