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但后来又放了,他们里有人认识上面的人。”
胡阿姨毕竟也在这住了十多年,虽然天天照顾麻子婆婆,不出远门,但还是知道不少事。
“他们第一任老大姓袁,袁老大去世后,出来一个乌老大,现在乌老大也去世了,就前几天。小傅傅馆长都没有收他们火葬费。”
小瓷:“乌老大去世,横哥当老大。”
胡阿姨:“是了,这横哥力气是真大,能徒手搬动一辆轿车,得亏从良了,不然谁敢住在这里。”
听完胡阿姨讲的,小瓷懒声道:“真有意思。”
胡阿姨笑:“小地方不比大城市事情少,有些事甚至只会发生在小地方。”
没错。
小瓷准备回去了,临走,她说:“希望我别遇到他们。”
别再遇到他们。
“放心,孟小姐,他们不做坏事了。”胡阿姨安慰她说。
“好。”
小瓷笑笑,没有否认。
回去路上,她遇到一老人卖冰糖葫芦。
问了价格,五块钱一串。
立马手一挥,阔绰地买下两串。
外面风很大,小瓷停车关门,跑进祠堂。
上午十点五十,郁枫房间的门总算开了。
小瓷瞧了眼,门口小椅子上的早饭——他吃了,但没吃完。
“浪费。”
本来准备心里骂骂,但一不小心骂出了声。
小瓷赶忙拿冰糖葫芦堵住自己的嘴。
她过去拿碗,一不小心对上郁枫的眼神,心漏了一拍。
他垂眸,眼神凌厉,似乎还在怪她昨天晚上的事。
小瓷憋不住,什么都憋不住。
她喜欢把话讲明。
她将嘴巴上的糖葫芦拿下来。
“你看我干嘛。”
“我昨天是好心,怕你摔了,才敲门的。”
“动静那么大,死了怎么办。”
小瓷觉得自己有理,所以想硬气一回,谁知道,被他一句话打回原形。
“要死,也是你先死。”
郁枫口吻恶劣,表情认真,不像是吓唬她的。
小瓷只能认怂:“……我还不想死。”
“不想死,晚上别来找我,不论出什么事情。”
他的态度还是没有缓和下来。
“知道了……”
小瓷低声答应了。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突然冰封。
她和他的相处好像又回到了以前。
那种不平等,没人权的感觉又回来了。
小瓷兴致缺缺,午饭不想做,碗也不想洗,靠在门边,啃她的冰糖葫芦。
“你这副样子给谁看。”
郁枫不留情面,一句话让她颜面扫地。
好像她有多装似的。
“那我走?”
走了要被他说,不走也要被他说。
她到底能不能走。
小瓷恨不得自己失忆,抛下他远走高飞。
“你最好别猝死。”
郁枫凛声冷讽她一天到晚跑出去,不睡觉,还有闲在这里吃冰糖葫芦。
“东拼西凑,我一天也能睡七个小时。”
只是不是深度睡眠罢了。
小瓷放不下她的糖葫芦,说话囫囵。
“随你。”
郁枫声音淡漠,像是她真死了,也不关他的事。
小瓷又一次见识到他的毒舌。
她转身,去床上拿昨天那条毯子,她包装没拆。
毯子,加上袋子里的糖葫芦,小瓷走过去,重重丢到他腿上。
“昨天的毯子,今天的糖葫芦,反正是给你买的,你不要直接扔了,我以后一根草都不会给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