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着,偶尔有点快乐的话题给枯燥的学习生涯来点调剂。
人们总说“习惯了就好”,叶问草也是这样一遍又一遍告诫着自己。
但不好说是文玖日复一日讲着枯燥无味的故事的原因,还是因为最后一轮学考与期末考试的逼近带来的学习压力,又或是因为舍友越来越晚的夜聊和越来越吵的嬉笑,也可能是因为愈发炎热的天气与愈发拉胯的空调……
叶问草在四面楚歌的崩溃中最终选择了歇斯底里的爆发。
唔,不过叶问草是个胆小鬼。
她什么也做不到。
她只能废废的,在生不如死的头疼中边哭边咬着左手手背写下了一封信。
她在试图和舍友讲道理。
只可惜愤怒与委屈扭曲了她的思维,疼痛控制了她的笔端。
刻在骨子里的礼貌在脑海里声嘶力竭地压着她委婉用语,可是她还是没忍住在信里发了疯。
她花了一节自习课的时间写了满满一面——怎么说呢,控诉信?——她在信里希望大家晚上熄灯之后小声点,还有尽量不要再在十二点之后还不睡了,去自习室回来后也轻点声,不要整的跟拆迁队来了一样。
她是打算这么写的,她也这么写了。
可我前面也说了,狂乱的情绪让她思维紊乱,她知道自己要写什么,但她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最终在一种竭力压住愤怒的扭曲状态下,一封发癫信完成了。
叶问草疯子的形象也完成了。
她抽抽搭搭的,纸巾一下消耗了半包,狼狈不堪。
她摘了发圈,微卷的发丝落在她脸颊上,让她更像一个疯子了。
可是发丝围着她的双耳,遮蔽了她一半的视野,竟让她觉得安心。
说真的,这样近乎于疯子的感觉竟让她觉得安心。
叶问草觉得这个发现荒谬得令她发笑。而事实上,她也确实笑出声了。
可就在这时,她遇上了她这时候最不想遇到的人——
寝室长,季菲菲。
“问草你怎么了?你还好么?”
季菲菲在她身侧搭上她的肩膀,将她半揽入怀中。
耳畔的声音很温柔,充满担忧,叶问草被吓到浑身僵硬。
“我……”